“伤势加重?也算是。”
狯岳语气平静道:
“更准确来说是多了别的伤势,不过都不碍事,越蠢的废物恢复力越好,你快要开始机能恢复训练了吧?到时候可以带着这个废物一起过去。”
这么说着,黑发青瞳的师兄把手底下不省人事的师弟扔上病床,熟门熟路把神崎葵因为找不到人而放在柜子上的药碗端起,面色冷静地捏开昏迷中善逸的嘴,一滴不剩的倒了进去,手段之娴熟,看得炭治郎遍体生寒,汗毛倒竖。
末了,把空碗随手扣在一边,狯岳又“心平气和”道:
“或者,那废物如果不愿意去,你就来告诉我——我亲自陪他训练。”
下午的训练也算草草结束,宇髄他老婆似乎被他和废物儿子的相处方式给震住了,后半截都没想起来哭,甚至看见两个人飙着雷之呼吸一逃一追,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在边上给加油鼓劲,一会儿嚷嚷“金发的小弟弟小心后面,稻玉君的苦无甩过来了”,一会儿又给他指导“甩手里剑的姿势不对,手腕再下压一点”,完全是一副乐在其中的状态,姑且算是玩得挺开心。
这样的话,这女人是不是也不会记得她之前被废物吓哭那件事?
狯岳仍旧抱着希望想道。
而且吓哭她的也不是自己啊,宇髄的老婆只不过是被除他以外的家伙给吓到了,而且也只吓到了那一次,可能本人都没什么印象,就算宇髄天元去问起来那又怎样,总不能把事情怪在他头上吧?
可能宇髄天元的老婆不记得自己被吓哭的场景,也可能是所以这个满口“华丽”的家伙自己都忘了先前的威胁,总之,在宇髄天元回来之后,他也什么都没提,只是很顺理成章地询问了狯岳的学习进度,然后露出嫌弃的目光咂了咂舌。
“怎么就学了这么点,不华丽,完全不华丽,甚至还很老土!稻玉,一整天,我老婆应该能教给你很多东西吧?”
狯岳用沉默代替回答,他觉得不太好意思说都是因为当天下午只顾着打儿子了,万一被询问了原因怎么办——被问到为什么要揍你师弟,他是回答因为你老婆被吓哭了,还是说把废物儿子那脑袋进水的言论拉出来再说一遍?
无论怎样都很丢人,还不如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