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绷带浸水之后就变得透明,虽说只有肩颈的一小截露在外面,但总是会令人忍不住遐想,再往下也缠了这么多绷带吧?师兄的上半身几乎都湿透了,是不是藏在衣服下的绷带也全部都像这样,若隐若现地透出原本的肤色呢——虽说原本的肤色也白到过分。

我妻善逸一直很想吐槽来着,就算这样也很好看啦,不过师兄的白可一点也不像那种女孩子柔软泛着粉的鲜活的白,而是冷冰冰的,仿佛一块萦绕着寒气的玉石,就算在阳光下看起来也像是失血过多,与其说是白皙,倒不如说更接近于苍白,好像藏在黑暗中从不见光的肤色。

不过现在看来,就算是这种令人看起来就觉得阴森森不敢靠近的苍白,在被泼上一层水渍之后,看上去都柔和许多,甚至还有点莫名其妙的暧·昧,目光盯上去,就忍不住思考摸起来的触感,露出一小片,就十分想要幻想大片裸·露肌肤的模样。

睫毛也是湿的,甚至上面还挂着两颗特别小的水珠,分明露出的是对他很不耐烦的表情,但仍旧认认真真顺着他的小腿肌肉向上按捏,嘴巴讲话特别毒,不过之前摸到过的触感倒是很柔软……

思绪不断神游天外,从一开始的简单发散逐渐歪曲到了格外奇怪的地步,腿部的按摩也越过了膝盖,顺着大腿内里的根筋向上,直到按到了大腿中段的时候,我妻善逸猛然一个原地后撤,两腿迅速合拢,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改为了规矩跪坐的姿势,表情奇怪地磕磕巴巴开口:

“好、好像,已经完全放松了,接下来不用再按摩了,师兄。”

“完全放松了?”

狯岳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拉伸最严重的韧带那里还没有按到吧?你之前不是还嚷嚷着腿快要被撕裂了吗,现在就觉得没问题了?”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现在的我状态非常好,完全没有韧带撕裂的感觉,所以没问题!”

仿佛突然吃错药一样的废物义正辞严,甚至之前还在避之唯恐不及,现在却好像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一样,焦急地催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