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就是字面意义上的, 我们都在这只鬼的肚子里。”

——这种解释, 完全能够连接上所有的思路。

狯岳心想。

入侵人类精神梦境的血鬼术已经格外特殊,那就像不应当存在五边形战士一样,这只血鬼术分外诡谲的食人鬼会在其他方面显得虚弱一些,比如说正面作战能力不足,比如说发动能力有什么限制, 都会是很好的突破口。

而同样作为拥有智力和思考能力的生物,鬼当然也会趋利避害——如果自保能力不足,那就想办法让猎鬼人找不到自己, 要么将本体缩小, 躲藏到谁也发现不了的地方, 要么让自己的躯体疯狂变大,成为即便被发现也很难被一刀斩断脖子的东西。

“如果这只鬼就是这辆列车……”

狯岳喃喃了一句, 后面的话挤在喉咙口,没选择说出来, 而是沉着脸提起刀, 毫不迟疑地在车厢的壁上砍了一道深深痕迹。

“师兄?你在做什么?”

炭治郎睁着困惑的眼睛看过来:

“墙壁有什么问题……吗……”

最后的尾音吐了半截, 就开始越来越轻, 直到减弱无声无息, 头上带疤的少年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盯着墙壁,原因无他,只不过是透过那一条长长的切痕,清清楚楚看到了墙皮涂料下蠕动的血肉而已。

“出问题了,最先被盯上的肯定是炎柱和野猪,他们还没醒,又只有那一个小不点守着,很容易得手。”

狯岳面色凝重地说,他紧接着就用手肘捅了一下边上闭着眼睛一言不发的我妻善逸,声音严肃起来,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