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说死,我就死了。”
夏雷顿时愣了一下,“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宁静突然推开夏雷,退开两步,“它说死,我的心脏就停止跳动。昨天就是这样,我听到它说死,我就倒在了地上,心脏不跳了。我觉得我死了,可一分钟后我的心脏又开始跳动了。”说完,她突然闭上眼睛,直挺挺地往地上倒去。
“宁静!”夏雷猛地扑了上去,用手揽住她的腰,这才没让她倒在地上。
宁静又睁开了眼睛,“我想给给你演示一下我是怎么死的。”
夏雷只觉得鼻头泛酸,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命运一直没有放过她,直到现在都还在折磨她。
宁静躺在夏雷的怀里,眼泪又牵着线地往下掉,“我不想死,我害怕再经历一次那样的感受,带我离开这里,给我一千万美金,好吗?”
一颗眼泪也从夏雷的眼角垂落下来,滴落在了宁静的脸颊上。
不论从什么角度去看,她都没有康复。她绝对是骗过了护士与魏冠义,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应该带她离开这个半军事化管制的疗养院吗?甚至给她一千万美元?
夏雷的心里很纠结,无法做出决定。宁静现在这种状态,谁敢相信她?抛开带她离开这里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不说,仅仅是想想她从这里出去之后带着一千万美金去印度新德里有多大的风险,他就有一千个不放心。这样一种情况,他又怎么能帮她这样的忙?
可是,他不仅在面对这个让他纠结和痛苦的决定,他也要面对宁静所说的那个“声音”。
他无法忘记宁静在上次意大利的行动中扮演的“先知”的角色,如果不是她的画,他又怎么能从达芬奇的《蒙娜丽莎》找到进入地下迷宫的密码和线索呢?
却就在他犹豫不决并深感痛苦的时候,怀中的宁静突然发出了一个“呃”的声音,她的身体一下子就软了下去,双手下坠,螓首也往左肩垂落了下去。
“宁静?宁静?”夏雷骤然紧张,大声地唤着她的名字。
宁静没有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