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呀。”宁静哽咽地道:“你把我们带回来,我们是深爱着你的女人啊,你不能像玩具一样把我们仍在这里,想起的时候就来看一眼,想不起的时候就让我们在这里静静地发霉。”
她敢开口,是因为她不知道夏雷其实是来让她们收拾东西以“志愿者”的身份重返悬浮城,带她们去星际旅行的。如果她知道,恐怕她也没有勇气说出这些话了。她的勇气都来自于认为夏雷又要离开了,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甚至可能不再回来。她将这次见面视为最后一次见面,她还有什么放不开的,还有什么说不出来的?
夏雷苦笑了一下,“静,你误会了,我这次来其实是……”
不等夏雷说完,那就突然一头扎进了夏雷的怀里,一只没涂口红的樱唇毫不犹豫地贴在了夏雷的嘴唇上。茶几上的古可文下的面也被她撞翻了,面条和面汤泼到了夏雷和她的身上。可是她已经不管不顾了,硬是用她的柔弱的身子将夏雷硬生生地推倒在了沙发上。
夏雷要制止她只需要一个念头而已,可当宁静的眼泪滴落到他的脸上的时候,他的心便被软化了,再也硬不起半分。想想,这个当初帮助过自己很多的可怜的女人,她的一生都不快乐,他怎么还能伤害她呢?
拒绝,有时候就是一种伤害。
可是不拒绝,有时候就会被当作默认……
看着宁静不顾一切地痛吻着夏雷,古可文的胆子可不是宁静所能比的,她把握机会的能力也远不是宁静所能比的。宁静开了一个好头,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往下发展。这就需要她这个“坏女人”出场了,而她也毫不犹豫地以一个借口加入了进去。
“哎呀,雷,你裤子上到处都是面汤,我给你请你一下。”古可文凑了过去。
转眼,夏雷的眉头就拧成了一团。这本来是古可文给他下了一碗面的事情,却诡异地发展到了这种程度。之前他有预感,她们老是围绕下面的话题,他就终究得面对这个词的另一种形态。
太阳从奥林帕斯山的另一面沉没了下去,黑暗笼罩奥林帕斯山还有奥林帕斯山脚下的人类基地。基地灯火通明,天空上的悬浮城也灯火通明,可是它的男主人却在这里还债,还感情的债。
大海有潮起,大海也就有潮落。
激情耗尽,一切都平息下来的时候,客厅里一片狼藉,好像被一群熊孩子当成游戏场所疯了一整天一样。不过这对于夏雷这样的造物主来说一点都不是麻烦,他一个念头动作,窗外的夜风便涌进了屋里,如同是看不见的精灵一样打扫和整理这个充满了爱的空间。掉在地上的东西全都回到了原位,甚至是他身上的面汤和面条也都回到了碗里,一条不少,一滴不少。
有那么一刻里他想让两个疲惫的女人恢复到精力充沛的状态,可转眼一想他要是那么做了的话,刚刚结束的一切大概又会重来,所以他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
两个可怜的女人依偎在夏雷的怀里,狭窄的沙发显得很拥挤。可这却是她们想要的,她们不止一次幻想有这么一天静静地躺在夏雷的怀里,感受他的气息,他的温暖。她们的梦想实现了,一如她们的幻想,夏雷的胸怀是那么的诱人,接纳了她们的一切,满足了她们想要的一切,她们的心灵在此刻无比的安宁,舒服、幸福和安全。
就这么沉默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古可文打破了三人之间的沉默,“雷,谢谢你,我现在才体会到做女人的幸福感觉。我不指望你向对待你的那些妻子那样对待我,只要你记得我,偶尔来看看我,我就很满足了。这样的话,就算死我也没什么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