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一张票而已,你都哭了多久了,快回家吧啊,这都几点了,”周九良看她一个人在这等了这么久,也觉得有点后怕,这万一有个贼心不死的路过把她怎么着了,明天湖广会馆就得上报纸,哪能看着她继续蹲着哭呢,伸手去拉她,“先起来吧啊。”

“不一样……我下周就不能来看了……这是我这周看的最后一场你俩的表演了……”要不是为这个,她也不会这么伤心,哭哭啼啼的道,“我下周要跟二爷他们去新加坡了……”

“你跟去新加坡?”孟鹤堂有点不敢相信,抬头看了一眼周九良,才问道,“那你是跟师傅一起去新加坡澳门了?”

“嗯,”乔荞今天才得到的消息,下周会跟德云社前往新加坡和澳门跟拍,她作为化妆师要负责两场演出的全体化妆,所以根本没办法再来看演出了,吸了吸鼻子,委屈的道,“所以我才伤心……”

周九良挠挠头,摸了摸口袋,还有一包用了一半的纸巾,拿出来递给她,“擤擤鼻涕吧。”

“谢谢……”乔荞偷眼瞄了他一下,低头接过来,把纸巾抽出来,擤了擤鼻涕,然后丢在垃圾桶里,把用空的纸巾包装揣回口袋里。

“……等会儿你,”周九良眼看她的动作,赶紧出声,“你把纸巾袋装口袋里干嘛,你那口袋是垃圾桶啊?”

乔荞愣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小声道,“……保存起来……”

“……啊?”周九良差点以为自己聋了。

“她要保存起来,”虽然时间不太对,但孟鹤堂还是忍不住了,笑起来看向周九良,“人家你真爱粉儿,你给的东西,都得回去供起来,懂了吗?”

“……?”什么毛病呢?周九良差点翻白眼。

“行了,别哭了,要不这样吧,我俩准备去吃点东西,你一起吧,你这一个小姑娘我们哪放心让你单独走啊,等吃完饭我送你回家,成不?”孟鹤堂觉得她就像个小妹妹一样,要不是知道她跟航子同龄,还以为她是个学生呢,半哄半骗的道,“孟哥请你吃串儿,行不?”

“真的啊?!”乔荞惊讶的抬头看着他,瞪大眼睛,赶紧点头,“好呀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