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宁被抓住了小辫子,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顾凌霄好整以暇地摸迟宁的喉结,看它紧张地上下滑动,
我渴迟宁笨拙地岔开话题。
顾凌霄顺着迟宁的眼神往桌子上看,看见两只杯盏:想喝?
坐在华贵的楠木椅上,顾凌霄朝迟宁说:走过来。
迟宁走到顾凌霄跟前。
你真的什么都不懂?顾凌霄笑。
迟宁腰间一重,就被顾凌霄揽着,坐进后者怀里。
亲吻和冰凉的液体一起触碰嘴唇。
迟宁这才意识到,壶里装的不是茶水,是酒。
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纤长细密的睫毛上挂了晶莹水珠。
顾凌霄太知道迟宁身上哪处敏感、哪处碰不得了,隔着衣袍往迟宁的背上抚。
很惊讶的,迟宁没有抗拒。
反而在主动求欢。
迟宁的身高刚好能被顾凌霄搂在怀里,湿润鲜红的嘴唇张着,小口小口喘气。
阿霄阿霄
呼吸洒在顾凌霄颈窝里,唇瓣蹭在顾凌霄脖子上,很轻,欲落不落的蝴蝶似的。
顾凌霄感受到了皮肤上温热的湿意。
坚定地把人推离。
轻贱。迟宁听见顾凌霄说。
顾凌霄仿佛就是要打破迟宁外面裹着的那层壳,让他狼狈,看他潮湿,迷乱的内里。
这是一次不成功的示好。
对方冷漠又无动于衷。
迟宁抖得像暴雨中的柳枝,抬起衣袖擦眼睛,粗糙的衣料把眼皮蹭得通红。
他一直在哭。
心里一分把握也没有,偏要拿出十二分飞蛾扑火的勇气。
顾凌霄轻轻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故意的,把自己弄这么狼狈,然后让我心疼你?
迟宁胡乱地摇头,发丝黏在腮边:不我害怕。
顾凌霄听见迟宁说怕,是个很稀奇的词汇。
怕你和顾凛一样,阿霄,别随意杀人,不要成为父辈那样的人
你为什么替我担心?你站在什么立场上担心我?是,你是我师尊,但你如果在意名誉清白,我可以跟你断绝关系。
或者,你要说你站在大义的制高点上来为我担心?
顾凌霄逼迟宁,一句紧似一句地逼,逼人把心捧出来给他看。
因为,迟宁湿润的长睫颤啊颤,喜欢你的
顾凌霄抬起迟宁的下巴:再说一次。
喜欢你。
迟宁一边说一边流泪,哭得视线全模糊了,泪水越擦越多。
他在为顾凌霄下一场大雨。
迟宁不断往后退时,被顾凌霄抓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