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虽荒唐,但这套双修法确实有效。
每次之后,迟宁都能感觉到灵脉有明显的巩固。
迟宁正放空着思绪,忽然感到有什么从背后盯着自己。
视线很锐利,仿佛钝刀般要从他脊背上剜下一块肉。
迟宁转身的同时,弹了道灵力出去。
只听噗通一声,膝盖重重跪地。
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个宫人装扮的青年端着木托盘,很陌生的一张脸,长相普通。被凛冽灵力冲击地用衣袖挡住脸,伏低身子,看似毫无还手之力。
等他能挣开眼,看到迟宁已经从汤池中走出,披着素色外袍,半湿的发丝散在肩头。
迟宁走到青年面前,声线质地很冷: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青年喏嗫:冯总管要我进来送衣服。
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我,我是下午刚到的。
木托盘上确实是崭新衣物,之前青璃也说殿里刚来了一批新宫人。
迟宁一时无法判断对方言语的真假。
青年大概是很害怕,身体剧烈颤抖,垂着头,完全不敢和迟宁对视。
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也没看到。
别告诉王上,那样我就真的活不了了。
迟宁沉吟许久,终究是不忍心:东西放下,现在就出去。
没有下次。
青年唯唯诺诺答应。
那人走了,迟宁站在浴池旁,好半晌,那种被盯上的阴郁胆寒感都挥之不去。
青年人的眼神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毒蛇一样阴恻恻,仿佛随时准备着要扑上来要人一口。
戚余歌照顾了郁峤一整天。
脚崴了一下而已,最适合静养,偏偏郁峤特别多动,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看风景,一会儿要拿东西。
戚余歌片刻都走不开。
为数不多的耐心磨完了,像外面光秃秃的黑树杈。
入了夜,戚余歌给郁峤铺好床,说:自己睡觉会吧,我就先回去了。
郁峤:我突然想吃口饺子。
戚余歌:
想着吧。
果断拒绝后戚余歌往外走,却被郁峤轻轻拉了一下。
郁峤眼尾耷拉成狗狗眼,看起来挺可怜:你就走吗?
行,咱们去正殿看看,还剩不剩宵夜。
戚余歌就带郁峤去了正殿,正殿里聚着挺多人,正围炉说话。
戚余歌手放在门上,只差推开的力道。
忽的听到解九泽三个字。
门内,迟宁的声音传来:解九泽,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