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宁纵了他的没大没小,却不想顾凌霄对青枫不敬。
顾凌霄不乐意:那我就该叫青枫师祖,显得辈分好小。阿宁想听我叫‘师尊’的话,我晚上这般叫你。
迟宁:晚上我不住这。
他态度拿捏得冷淡适度,只是肚子里的咕噜声出卖了他。
既然阿宁晚上不留下来,那要不要尝一下我做的早饭?
顾凌霄把院中所有人都吓跑了,没有人做饭,故而只能亲自下厨。
想吃什么?接受点菜。
迟宁不太相信:你还会煮饭?
顾凌霄会的只有一招手艺下面。
厨房有些逼仄,顾凌霄那么高的个子,站在里面顶天立地的。
但他确实是有经验的样子,动作利落,不久就把一碗素面摆在迟宁面前。
迟宁尝了一小口,味道还不错。
什么时候学会的?
顾凌霄笑嘻嘻:昨晚学的,兴奋到睡不着,就去做了。
昨晚?
兴奋到睡不着?
其实不止学了做饭,我还把院里所有的花都换了新的,房间里的木香就是晨间刚折的。
迟宁心不在焉地吃着面,禁不住诱惑地问:为什么睡不着?
顾凌霄看着迟宁上下滑动的喉结,判断后者在紧张。
迟宁在心摇神荡中吃完早饭。
顾凌霄抛下鱼饵,勾着他,不给他答案。
为什么没睡着,是和他在想一样的事吗?
迟宁血液都是烫的,看着顾凌霄收拾厨房,拉对方的衣袖,声音很轻:顾凌霄
顾凌霄擦干手,转身把门严严实实地关上。
光亮晦暗下来,迟宁抬头看他,眼底还是湿蒙蒙的。
顾凌霄扣着迟宁的腰把他压在桌边,桌子刚擦过,上面还留着一层薄薄的水,迟宁被顾凌霄挤得只剩一点位置,木质棱角抵在背上。
阿宁就是最好的了,我哪里都不去。
顾凌霄俯身,温热的呼吸洒在迟宁皮肤上,说。
迟宁知道对方在回答昨晚的问题。
迟宁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快,节奏都不正常了。
我只想做师尊的道侣,想了那么久那么久,师尊从来都不答应我。
顾凌霄很多时候是沉稳老成的,此时迟宁才能感觉到,眼前人的身体是年轻的,血液炙热发烫,莽撞大胆的话语闯入他的耳膜,把迟宁圈入小世界里。
但没有关系,我会陪在师尊身边的,以徒弟,以友人,甚至以仇敌,什么样的名义都好。
恢复记忆后的迟宁更胆小,顾凌霄亲他的耳垂,迟宁就敏感地缩着肩膀,眼眶红红的:那你昨晚怎么不答应我
我想让阿宁整夜都想到我,然后很乖地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