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鹤熙从前并没有具体描述有哪些势力可以做到这一点。

但是王极觉得，如果程耀文的梦境真的有异常，那么很可能的来源就可能是冥河的死歌书院，或者……一直潜藏在地球的恶魔们。

他对这方面的研究比较一般，虽然他入侵别人大脑和改写对方大脑的能力很强，但是他自己的超级基因并没有给予他太强的大脑开发度，他自己测过，只有百分之十七。

他的超级基因暂时还没涉及这方面的强化。

但他并没有询问鹤熙有关精神攻击和防御的事，这样目的明显的询问他从没做过，原因很简单，这样有很大的风险让鹤熙立刻确认莫甘娜存在于地球的事。

死歌书院，恶魔……其实，他倒是有办法试试排除攻击来自恶魔的可能性，但是他不太敢动用这个方法，他舍不得万一暴露自己的重要棋子。

这枚棋子，带给了他有史以来最大的收获，以后还有可能收获更多。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永远都不想去用。

“他”会老老实实的待在那里，别为了什么狗比倒灶的任务万一暴露，不动如石，动就有风险。

至于什么梦境的事，他还想了更多，他知道他在他自己周围的空间定义和屏蔽了很多种探查波和窥探手段，绝大多数的波动进的来，出不去。

所以……

王极洗了澡，穿了束带睡衣，躺在床上，默默思考怎样去确定这种攻击是否真的是来自梦境，又来自何方。

他一直依赖的，就是别人不知道他的厉害。

他算不尽罗天神佛，只有信息差是他能倚赖的。

咔哒，房门打开，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他并没有开口，他思考问题的时候不会轻易中断，琪琳也不会轻易打扰他。

“还在想程耀文的事？”忽然，琪琳开口。

她亭亭玉立地站在书桌前，随手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化妆品，也收拾着自己的妆容。

训练了一天，显然有些发丝散乱。

王极回了一下神，然后嗯了一声回道：“有些事情还想不明白，我……”

忽然，他恍惚了一下，感觉这两句话好像有些似曾相识。

只是一时间倒有些想不起来。

“什么事想不明白？”就在这时，琪琳再次开口，好奇地随口问道。

她这一打岔，王极倒忘了刚刚的感觉，也没在意，双手抱着后脑勺轻叹一声：“这件事，耀文不太可能知道啊……也不可能做梦梦到。”

至于再多的，他倒没有说了。

天河市的事是瞒着所有人的，也包括琪琳，而且就算是现在，他也不愿意大致讲给琪琳或者杜蔷薇她们。

这种事他不愿意她们知道，蕾娜知道的话还没什么，她多半时候还是站在外星人的角度看问题，但是一旦琪琳和杜蔷薇知道这里里外外的事情，还会带出杜卡奥和他之间的关系等一系列的事来。

她们肯定会心疼他，乃至对一些事、一些人抱以侧目，或者怨怼。

现在，他也不想她们怀着这种心情，或者导致离心离德。

大家开心一点就好。

甚至杜蔷薇如果知道具体的话，以她的脾气，难说会是如何反应。至少和老杜大吵一架乃至当面讥讽是必然的。

无知是福。

眼下有点重要的，是研究明白程耀文的梦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总觉得这里面有阴谋，而且可能还会有阴谋。

或许他也该睡一觉试试？

嗯？

王极挑了挑眉，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他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海马效应一样的既视感。

“什么梦啊？”就在这时，琪琳又有些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