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白换掉了这条项链。
为什么要换?
“你不帮我带吗?”
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纪冉看着他,挪过去留一截背颈:“那个...洗澡要拿下来吗?”
过了一会儿,身后才有动静。
“不用。”
傅衍白坐起来,一阵轻微的响动,纪冉随即感觉胸前一点冰凉,链子轻轻的落下来。
傅衍白眯着眼,扣上那个精致的环节,声音很淡:
“比校徽喜欢?”
十几万一条的蓝钻项链,正常人问不出这个比较。
纪冉总感觉他的话飘在空中,是那个意思又不是那个意思,像是随口一问,又像是自己在多想。
他琢磨不出来,傅衍白已经躺回去看平板。
纪冉摸出手机趴在床上玩了一会儿,已经快到十一点。
“今天的卷子明天补。”
“哦。”
“去睡吧。”
“......”
不知道为什么,纪冉突然有点不想走,好像有什么东西慢慢变的和以前不一样,他胆子肥起来一点,两腿一蹬就赖进了被窝:
“我、我打球累了,就这么睡。”
“......”
傅衍白侧头,某人已经闭上了眼。
纪冉这双眼睛,闭上了就不敢睁开。
他生怕睁开就看到傅衍白盯着他,发现他没睡着,然后把他撵走。
纪冉不记得自己迷迷糊糊躺了多久,一直到凹下去的床边动了动,房间里一阵轻微的脚步,然后眼膜外的亮光瞬间暗下来。
傅衍白起身关了灯。
床边又是一凹。
借着黑暗,纪冉终于敢睁开眼,闭了很久的眼睛一时间不太适应,到处都是漆黑模糊的影子。
好在傅衍白没赶他走。
关了灯的房间很快变得静谧。大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中间空出一道深灰色的床单,上面被两侧拉扯出几道皱痕。
傅衍白的睡相极佳,一般躺下来就会安静的入睡,很少再有动作。
纪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羽毛,没一会儿,他就听到一阵平缓轻微的呼吸响起在耳侧。
男人低低的喘息,充斥了这个自己赖皮赖出来的夜晚。
不知道过去多久,纪冉一直等到很晚,夜深的他快要睁不开眼皮,才小心翼翼的动了一下,转过身。
落地窗的纱帘透出一缕清亮,傅衍白的轮廓在漆黑中隐约可见,纪冉往床边挪过去一点,然后又挪过去一点...
直到他离傅衍白足够近,近的能伸手触碰到高挺的鼻梁和俊美的侧脸,才小心翼翼的屏住了呼吸。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悄悄的靠近傅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