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遂不禁嘴角抽了抽,交际回信, 居然交际出了堪比发放奏折的架势,看来他弟弟每日在王府中,也没他想象中的那么轻松。

抬脚走进大门,听到动静的江追很快就出来了,坐在轮椅上, 穿着单薄的衣服, 他仰头问道:“兄长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是要住几日么?”

江遂摇头,“不住, 晚上还要回宫。对了,阿追,你把江二叫回来。”

江追目光顿时一凝,“为何?”

江遂:“……”

是他的错觉么,江追刚才的眼神, 居然挺有气势。

他笑了笑,“没事,这不是又到该诊脉的时候了,今日正好有空,便让他过来一趟,省得你们再催我。怎么,我主动提起,你还不高兴?”

江追拧了拧眉,“不是,只是兄长从未主动过,我觉得有些奇怪。”

江遂默,臭小子,眼力还挺敏锐的。

走上前,照旧揉乱江追的头发,江遂道:“别瞎想那么多,跟个小老头似的,本是大好年华,你看看你,都成本王的管家婆了,有空便出去走走,见见人,总在家里闷着,像什么样子。”

说完,江遂就大踏步的离开了,看他走的方向,是世子住的地方。

江追抿了抿唇,先让身边的人去叫江二,然后才重新转过头,望向江遂离开的方向。

沉默片刻,最终,他还是没跟上去,而是回到了自己房间。

世子正在笼子里打盹,听到他来了,顿时张开翅膀,乖巧的飞到江遂手上,江遂难得能碰上这只浪无边际的鸽子,顿时玩心大起,喂了世子好多吃的,又跟它一起玩了几个小游戏,直到听说江二回来了,他才离开。

跟江追的反应差不多,一听这回居然是江遂主动把他召回来的,江二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一路轻功过来,江遂刚踏进门口,他就举起了已经消过毒的银针。

江遂:“……”

“别这么紧张,本王没事。”

江二将信将疑,直到把银针扎进江遂的后脑,又仔细诊了脉,他才终于相信江遂说的话,反应过来以后,他收起银针的时候,还有些高兴。

“王爷终于对自己的身体上心了,这便好,属下说再多,都不如王爷自己记挂着。”

闻言,江遂也笑了笑,“江二,本王这次叫你回来,还有另外一件事。”

江二洗耳恭听,“王爷请讲。”

江遂摩挲了一下手边的桌面,“你如今,是不是还在找解药?”

一听是这个问题,江二脸上的笑意顿时淡了不少,但他很快就振作起来,积极的说道:“是啊,属下前些日子又收到一批医书,这次是从苗疆收来的,此前属下从未想过苗疆的蛊毒,众所周知,蛊为毒,殊不知,它还可以以毒攻毒,说不定,这会是一个突破口。”

江二说的时候,江遂一直面带微笑的听着,直到他说完,江遂连夸了两句不错、辛苦你了,紧接着,他又说道:“不过,以后还是别再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