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大男人不应该怕这些,男人怎么啦,男人该怕也还会怕啊。

不过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麻木了还是发现这些老鼠虫子并不能伤害他,他倒是放松了一些,继而开始皱眉思索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要知道当初他会痛快的答应骆宾王就是因为知道李敬业起事在九月份,而在那之前,别管骆宾王的檄书写的多么花团锦簇,李敬业也不会让别人看到更别说传扬诸州了。

至少在他去扬州坑蒙拐骗之前,这份檄书不会流传出去,所以他的人身安全还是能够得到保障。

可如今他连长安的城门都没进去,在蓝田县就被抓了起来,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李敬业事情败露,被太后武曌提前发现,要么就是他提前起事。

骆时行不知道是哪一种,但无论哪一种都把他打了一个猝不及防。

按照古代对于谋逆的态度,他们一家怕是都要凉凉。

更不要提武曌执掌政权本来就不容易,所以遇到这种事情她会比一般帝王下手更狠,为的就是震慑宵小。

骆时行抬头看了看透气窗,跟电视里演的也不一样,那地方最多也就两块砖的大小,为的可能是让牢房内浑浊的空气流通出去。

至于地面……倒是土地,没有任何地砖之类的,但他在被扔进来之前身上所有东西都被搜走,除了身上的衣服之外什么都没有,挖地道之类的就别想了,怕是还没挖多少他人就没了。

事到如今好像也没什么好办法,骆时行蹲在牢房的角落再一次希望这都是一场梦。

上一次有这种心情还是刚穿过来的时候,那时候什么都听不懂,生活也不习惯,崩溃程度比现在还要深一些。

也不知道若是再死一次还能不能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