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敬微直接跑到他身边也躺了下来,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说道:“别那么担心,再难也不会比当初更难了。”

骆时行翻个身直接枕在他身上想想也是,再难也不会比当初他们一穷二白的时候更难了。

“你们俩这是干什么?不怕生病吗?”

正在俩人躺雪地上赖皮的时候,阿勒真的声音传来,骆时行连忙坐起来看着他有些奇怪问道:“怎么突然过来了?”

阿勒真把他拽起来说道:“你不是说让大家直接开垦种田吗?我回去想了想不管今年怎么样都可以先种地啊。”

骆时行一边拍着身上的雪一边老气横秋说道:“你可算是想明白了。”

哪儿能现上轿现扎耳洞呢,种地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早点来吗?

阿勒真过来就是为了取经的,种地说起来简单,实际上还是很复杂的,从育苗到插秧再到遇到虫害怎么办,还有除草要怎么弄。

中原先民经过几千年的发展总结出了各种节气,那些节气其实就是为了让大家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心里有个底。

然而当骆时行将历书摆出来之后发现了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这边的时令跟中原又不一样,不能直接套用啊!

这一点就连阿勒真都承认,他苦笑着说道:“当初我也曾经尝试过,只是都失败了,不仅仅是时令问题,还有许多种子种下去压根就不发芽,发芽的也长得不好,反正问题很多。”

种地又不是真的随便都能种,要是那么容易的话陶渊明也不会感慨“草盛豆苗稀”了。

骆时行本来想把这件事情都交给程敬微的,反正程敬微在这方面好像知道不少。

然而就算是程敬微也有些不确定:“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施肥和除虫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