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王安同因为跟人交流多了,会说的话逐渐增多,行为举止也越来越偏向正常人。
不过那些年的狼孩生活到底是在他身上留下了一些痕迹。
王安同不懂这些却乖乖听话地进来了,等坐下之后还好奇地左右看看,发现自己是教室里除了骆时行最大的那一个之后还有些得意,挺胸抬头坐得十分笔直,骆时行看他这样子就想笑还得拼命忍住。
嗯,身为人师的包袱还是要有的,不能嬉皮笑脸!
外面的萧善诗听说学堂加了座位,在外面偷偷看了一眼知道王安同也坐在里面之后,她纠结了一下还是过来问了句:“猞猁狲,能让阿藜过来一起学吗?我……我可以叫交束脩的。”
说完这句话萧善诗脸红了一下,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手上的那点东西还是骆时行发给她的月钱,说是她劳动应得。
但其实骆时行就算不给她钱,她也不会有什么怨言,毕竟她命都是人家救的,当牛做马一辈子也是应该。
只是她也有私心,想要给阿藜攒一点钱将来读书娶妻立业用。
阿藜就是她的弟弟萧善书,当初家里人为了让小孩子活下去起了这么一个小名。
藜就是一种野草,生命力比较顽强,算是父母对这个孩子最基本的期盼——希望老天能让他平安长大。
现在用人家发的钱来交束脩,萧善诗就觉得很别扭。
骆时行倒是没想到这里,只是说道:“没问题!让他来吧,都是自己人要什么束脩?”
他这一声自己人差点把萧善诗的眼泪给招下来。
过了那么久漂泊无依的生活,萧善诗心里自然是极其不安定的,哪怕到了这里也有一种紧迫感,所以哪怕骆时行规定了休沐日,她也很少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