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府经略使本来想要亲自过来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但是无奈,他的家人在听说他受了重伤之后死活不肯让他再来交州,简直有点闻交州色变的意思。

为了安抚家里的美人,他也只好放弃了亲自过来一趟的想法,当然主要也是两地道路来往不便,为了看两个美人,还是不属于自己的美人,广府经略使也觉得不太划算。

骆时行知道之后立刻打消了修路的念头,原本他还觉得广府如今作为岭南最为繁华的城市,北带县有必要跟他们进行通商,然而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这要是道路方便了,广府经略使还不时不时就过来一趟?

真是多看他一眼都觉得糟心好嘛。

正好如今北带县面积扩大,直接将周边几个村镇都给囊括了进来,甚至连原本都是县城的地方都给降了一级,他事情还多,根本不想搭理那位经略使。

对于其他部族的族长突然官职降级的事情,骆时行还担心大家不高兴,特地把人都喊过来准备给他们画饼。

咳咳,当然,也不完全是画饼,他做的那些计划其实都是能实现的,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什么时候实现了。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对于自己从县令变成了村长,大家的情绪好像都很稳定。

反正他们不管是县令还是村长,都没什么变化,以前手底下这么多人,现在手底下还是这么多人。

如果在中原,这算是贬官,哦,都不仅仅是贬官,而是被开除了官员系统,那必然会让人觉得日月无光,但问题在于中原的官员你做好了是能够升官的,他们则是这辈子都别想升官。

既然没什么区别那还担心什么?当县令的时候的确有拨款,但是那点拨款简直是杯水车薪,聊胜于无,而且账面上实际的拨款跟他们拿到手的其实是不匹配的。

这层层克扣下来,还能剩多少?上面好多人也就是仗着他们地处偏远告状都不好告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