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时行跟这些人周旋的时候,程敬微就在他身边沉默的保护他,也不多说话,只是在那些人意图靠近的时候再不着痕迹的把对方隔离开,不让那些人凑近小猞猁。

倒不是他们看不起这些县令,主要是这些县令身上的卫生状况都有些堪忧,身上有一股特殊味道,是香味跟其他味道混合之后的结果,绝对称不上好闻,小猞猁爱洁,肯定受不了这些。

而那些县令倒也不是真的非要亲近骆时行,只是想要围观一下少年县令而已。

十四岁的县令啊,古往今来有能有多少?岭南倒也有少年族长,但他们这里跟中原不同,据说中原那里二十岁的县令都能称得上年少有为。

反正就是中原人外加年纪小,给骆时行镀上了一层光环,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一下这位到底是凭什么当上县令的。

骆时行虽然不太喜欢无效社交,但该周旋的时候也不含糊,他虽然长相清冷,但说话却十分圆滑,别人说什么他都能顺着说下去,但实际上根本没有透露自己的情况。

倒也不是说他在骗人,只是把话题给转开还不让人发现而已。

众人说了许久,一直到晚上用餐之时都没试探出骆时行的深浅。

不太聪明的县令只觉得这位少年郎反而没有汉人官员身上那股常见的傲气,聪明一点的县令却是知道这位能当上县令恐怕还真有两把刷子。

等到了用餐时间,骆时行几乎是推了所有人的邀约,十分客气说道:“今日赶路一天已是十分疲惫,接下来小可还要在此停留几日,到时再聚也不迟,还请诸位见谅。”

他都这么说了,人家也是的确刚到驿馆,所以就算再想继续聊天也只能放人离开。

而骆时行回到自己房间之后,直接就瘫在了床上,宛若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