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的那些人已经占据了前面的位置,为的自然就是能跟刺史多亲近一些,骆时行来的晚自然也只能坐在最后面,距离大门比较近。

他也不懊恼,甚至更乐得跟刺史没有太多交集。

然而他天生就是个发光体,往那里一坐良好的仪态就让他跟别人不同。

倒也不是说其他的县令长得不好看或者仪态不好,能够当上县令的至少都是长相端正之人。

只是岭南这个地方受到气候影响,大部分人皮肤都稍黑,白皙者少。

骆时行不说白的发光,但也比在场的其他人白一个度,更何况他跟刘延祐同属汉人,刘延祐本身在心里就更亲近他一些。

于是整个过程中,刘延祐虽然跟每个人都交流了一番,但跟骆时行说得就格外多。

人家还比较有理由——北带县跟蒙舍诏接壤,比较重要。

他也的确问了许多蒙舍诏的情况。

骆时行捡着能说的都说了,至于一些具体情况自然是不能说的,真说出口怕不是要被怀疑怎么对那边这么了解。

其他人看着骆时行欣赏者有之、自愧不如者有之、不服者也有。

谁不想被刺史看重呢?他们也不傻,从一系列官员调动来看就知道如今岭南大权并没有全部在经略使手里,而是一点点分给了各地的都护府。

刺史是能够上书直达天听的,但凡刺史帮他们说两句好话,不敢说升官,有朝廷的嘉奖也很好啊。

那些不服的人暗暗咬牙,他们的地盘还紧邻骠国呢,也不见刺史多问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