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时行叹气:“所以你早做准备吧,尽量抓到证据,只是她诬告得太过刁钻,巫蛊一事,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最好就是让这件事情别发生。”
李旦当然知道骆时行说得对,但问题是……他又能做什么呢?
最近他妈给了他一点好脸色这才让他又多苟延残喘一会,他在女皇陛下那里可能还不如韦团儿说的话有分量。
李旦惶然抓住骆时行的手腕说道:“无咎,你救救我,我……我如今无以为报,但只要我能做到,我都可以去做。”
骆时行暗中唾弃自己,之前还跟程敬微说不管这些事情了,结果真正遇到事情他还是没忍住。
只是韦团儿出现得太过突然,她要是不出现,骆时行都要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了。仓促之间他似乎也想不出什么特别好的办法,最后只好说道:“你让我再想一想,此事严格来说是陛下的家务事,我作为外臣,很难插手。”
李旦听后沉默了一瞬,刚刚他是真的有些害怕,所以才下意识地想要求助,但很快他就想明白,骆时行能够冒着风险提醒已经很不容易,他让对方帮忙也的确是强人所难。
他这艘船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骆时行现在正如日中天,有大好前程等着他,他何必如此呢?
是以他松开了手说道:“我真是糊涂了,病急乱投医,我刚刚说的话你便当成没听到就是,别……别因为这件事情连累到你。”
骆时行转头看了他一眼,在明知道自己全家都有危险的情况下,李旦还能想到会牵连他,的确是个很温柔的人了。
他安慰李旦说道:“不必担心,等阅兵式之后再说。”
李旦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变得跟平日里一样,每把那份忧愁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