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磨桑落很轻易地就变快乐了。
但良心在提醒她,这里还有一只不快乐的小狐狸。
在黑磨桑落还在酝酿措辞,该怎么给风铃说道说道的时候,巴卫却先开了口,将她打的草稿全部作废。
“它是咒灵。有和您的契约在,没那么容易伤筋动骨的。恕我直言,黑磨神大人,就是因为您的过度溺爱,才导致它如此不堪重用。”
和软乎乎的御影不同,白发的神使向来言辞毒辣,一针见血。
“明明手握这样澎湃的诅咒之力,可不说同我本人对战,连狐火都能打得它不知所措。无法保护您,也不擅长治理信徒或神社的管理。实在是个失格透顶的式神。”
甚至不敢反驳,连尝败绩的风铃,一对尖耳朵耳朵都快耷拉没了。
“其、其实也还好……只是巴卫阁下太厉害了,什么都会、什么都擅长。风铃才刚刚开始学习,请稍微给它一点时间吧。”
不忍心看小狐狸这个样子,黑磨桑落轻轻拽了拽巴卫的袖子,小小声地求情。
巴卫不为所动。
“那请您回答我:如果两面宿傩再冒犯您,没有我、没有御影,光凭风铃,您要如何压制住他?”
“死契并非是万能的。咒言敌不过人心,语言总会有意料之外的漏洞。我想黑磨神大人应该比我清楚,消逝于反叛的死契神使之手的神明到底有多少。”
“再次解禁吗?以您的身体状况,您真的认为每一次都能靠解禁来解决问题?”
——不可以吗?
反正顶多难受几天,也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