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人脖子被抓了个正着,也没有表现出一星半点的心虚慌乱,两面四手的诅咒师并未松开手,反而漫不经心地转动了大拇指。
原本扣住颈侧的拇指向上滑过,抵住黑磨桑落的下颌,逼迫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堕落神明抬起头来,同自己直视。
“是啊。一想到我竟然被你这样的神明大人像狗一样拴住,女人也不让吃了,架也不让打了,气都气死了,哪里还睡得着。”
一边说着抱怨似的话,两面宿傩附身贴近被困在床上、不得动弹的黑磨桑落,慢条斯理地一寸寸打量她,眼神像是肉食的捕猎者在思考从哪里撕开猎物的血肉。
常年杀戮的诅咒师就算过上了几天安生日子,可沾染着暴力的血腥气已经浸入灵魂,依然嚣张地悄然向四方蔓开,将周遭划为他的狩猎场。
“还不反抗吗?别这么小气,再拿出点好东西让我瞧瞧嘛!啊,那个什么‘用手比兔子耳朵’的就算了。反正你现在也说不了话。”
咒言,是带有咒力效应的语言,当然要说出来才管用。
虽然没碰到过第二个敢契约他当神使的垃圾神明,可外边使用咒言的咒言师和巫女,他都杀过不知道多少了。
先一步锁住黑磨桑落的喉舌,两面宿傩玩味地注意到她因不适而皱起的眉心,于是毫不客气地继续加大手中的力道。
“喂喂,不是吧不是吧?一旦失去咒言就束手无策了吗?你这个堕落神明当得可太无聊了……”
他的恶意不加掩饰。
“上次放大招的后遗症还没消,所以不能变身?还是说,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杀掉你?”
他的杀意更加扑面而来。
两面宿傩这个人,说得好听叫“离经叛道”,说大实话,就是一生只有一次叛逆期,一次管一辈子,做事随心所欲到极点,只图自己痛快,爽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