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靴踩在血泊中,发出响亮且清脆的声响,一下,一下,像是死神祭祀上的鼓点。

将全场环绕了一圈,他推了推脸上金属框的眼镜,语气漠然:“可以了吗?”

“这种没有必要的命令一而再再而三,我会感到生气。”

青年挂着一个黑色的耳麦,上面红光闪烁,他平铺直叙地说着自己的看法,却并没表露出情绪。

耳麦里传来一声略带沙哑的轻哼,但语调确实愉悦的,对方道:“这会是最后一次,格兰。”

“不要叫我这个。”

对方自顾自地道:“起码在行动方面,你比神索要强很多。”

黑发青年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空着的那只手拔出枪,如同发泄一般地对着身后头顶的大吊灯砰砰开了两枪。

硕大的八层琉璃灯的连接处瞬间冒出火星,下一刻陡然绷断,整个落到地上,上面的装饰物像是天女散花一般迸射开,落了一地,发出连绵不绝的噼里啪啦声。

灯光一灭,整个场面瞬间暗了下来,只能依稀映着外面的月光,隐隐绰绰看到一个人影,和那藏在镜框下充满杀气的眼眸。

“别在我面前提起她。”那平静无波的声音终于出现了波动,带着骇人的杀意,“如果你们那么想我动手的话。”

琴酒轻“啧”了一声:“你们还没碰过面吧?这么大怨气。”

“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