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月的销声匿迹,千代谷彻存在的痕迹在一点一点地被抹去, 只有他们徒劳地试图保存些什么, 却只留下一片茫然。
先不说上课的神不守舍。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直接熬成了大熊猫, 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资料室和校外连轴转;降谷零虽然还保持着成绩, 但已经因为走神被鬼冢八藏批了好几次;伊达航又要管班里纪律又要照顾他们的情绪,短短一个月还瘦了几斤;而他自己……
诸伏景光不记得这个月自己有多少个夜晚靠安眠药睡眠,他甚至有些庆幸自己拒绝了羽塚勇人的邀请,不然凭着他现在这个心理状态,去卧底也是送死。
几人最初还保持着一天一询问羽塚勇人的频率,到后来也渐渐无望了起来,便化作了简讯上简短的叉号。
生活依旧要继续,尽管谁开着玩笑扯着嘴角道“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出门就撞案子了”,获得的也只是同伴们的一个带着怒火和无奈的暴栗。
他们逐渐养成了每天去打扫一次千代谷彻寝室的习惯,但不管怎么让它保持纤尘不染,失去主人的卧室依旧愈发冷清。
而现在,鲜活的青年站在电话亭旁边,尽管戴上了眼镜,但骑在摩托车上飞驰的两人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诸伏景光努力让自己别那么失态。
“行了,我们三个在大街上……”伊达航有些无奈地道,“等下万一碰到交警,面馆老板的车被扣下就糟糕了!”
诸伏景光有些手忙脚乱地松开,轻咳了一声:“抱歉。”
“话说这是什么情况?”伊达航回头,看到晕倒在一旁的男人,皱了皱眉,“是中暑还是抢劫?”
千代谷彻脸上笑容一僵,嗫嚅道:“刚才这位先生似乎把我错认成什么不法分子了,想要偷袭我,我条件反射……”
他话没说完,有些尴尬地看着地面,鞋尖转了两圈,小声嘟囔:“还是先打个救护车吧,我怕下手没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