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执着寻找千代谷彻打耳钉的原因,但不管怎么查都找不到其他的线索,就像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千代谷彻会开始戴金属眼镜,有时又懒得戴上一样。

好像是他在用小小的细节表示自己的叛逆,告诉所有人他其实并不像是表面那样节制乖巧。

挖这座冰山实在是太累了,累到萩原研二都不知道该从哪一步继续下去。

“算了。”

降谷零觉得自己的肺部装着个老化的风箱,呼呼喘着气,勉强以此给身体的活动提供了热量,又蛮横地让他嗓音哑了许多:“我们所能做的……只有等。”

等千代谷彻醒来,将这些结论证实,为他们这场荒诞的救援行动划上句号,将弄巧成拙的懊悔钉在他们的心头。

还能怎么办,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可如果千代谷彻一直醒不过来怎么办?

降谷零想起依旧等待着前辈存活信息的幼驯染;想着组织里混乱的、急需他处理的各种事项;想着公安内部还未下发的处罚……

还有太多事情需要他处理了。

安室透不能停下脚步,波本也不能。

只有降谷零。

要是千代谷彻醒不过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