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问:“贸然过去会怎么样?”
诸伏景光想起阿笠博士家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发明,一言难尽:“你可能会鼻青脸肿地站在她面前。”
松田阵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架起墨镜。
那还是算了,他会找个时间好好登门拜访。
病床上的青年安稳地躺着,苍白的脸上难得多了一抹红晕,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像是在做一场美梦——这是属于千代谷彻最为日常的笑容。
他的耳边,极小的耳钉闪过一丝微弱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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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狭窄的意识空间,地上铺满了白色的樱花花瓣,褪去了原本的色彩的樱花自无垠的雾中落下,纷纷扬扬,倒像是谁落下的泪,黑与白的交汇中间,却遍布着血色。
靠在角落的黑发青年双手环住自己的膝盖静静沉睡着,不知从何处蔓延来的银色锁链将他的四肢牢牢禁锢住,像是最为可怜的失去自由的囚徒。
与他同样样貌的男人自雾中走出,行走之处白樱皆染上血色,变成了沉甸甸的、刺目的红。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看着格外冷漠薄凉。
格兰玛尼径直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对上那双陡然睁开又显得格外疲倦的黑眸。
千代谷彻靠在墙边,连打招呼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