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开始。
发行公司的logo淡下去,画面明亮起来。一对母子坐在火车上,小儿子吹着口哨玩玩具,引得母亲的不耐烦。
画面不怎么样精美,小演员还成。很多影评人在心里职业病一样评价到。
电影继续,母亲带着儿子从火车换到汽车,从汽车下来又步行,终于见到了年迈的外婆。外婆刚一出场,就让现场观众的心咯噔地跳了一下。满脸皱纹,满头白发,一身破旧的脏兮兮的衣服,这样的老人是独居么?她能照顾好自己么?她还要照顾自己的外孙么?
就在屋子里,17岁离开老家到汉城闯荡的母亲,无奈的告诉自己又穷又哑的母亲,自己现在的处境是如何的差,为了腾出手来找工作,只能拜托自己的母亲能够照顾一下儿子,直到两个月后学校开学她再把儿子接回去。
而门外,金钟铭扮演的熊孩子相宇正在对着外婆破旧的鞋子撒尿。虽然坐在前排,但是金钟铭还是能听到观众席里的一些气愤的发声。
汉城里长大的相宇,和最远只到过山下小镇的哑外婆就这么生活在了一起。大屏幕里情节的冲突一波高过一波。不能说话的哑巴外婆贫苦、乐天知命、有耐心的独居老人。城市男孩必须有电视、游戏机、汉堡包和肯德基炸鸡作伴,但到了穷苦山村只有坏掉的电视、山溪和那一畦畦的菜田,更不幸的是游戏机的电池也用光了。成佑竟偷了外婆的发针去换电池,却又迷了路,累得外婆一直在路旁等候。
在这个过程中,熊孩子相宇一次又一次的残忍地践踏着外婆对他的爱。而外婆则没有一刻停止过对自己的外孙的关心与爱护。
金钟铭呆坐在最前排。他没有想到,那些分散开来的镜头叠加在一起是多么的让他难受。当时在拍摄时,哪怕是单独的镜头,有时候他都会觉得残忍,难以接受,常常会ng掉相当的次数。但是,在电影院里,面对着这么大的一块屏幕,他连ng的机会都没有,以至于金钟铭自己都有点恨自己了。
场下的很多观众,也开始随着情节发出整齐的叹气声跟语气词。甚至有些记者都开始忘掉自己的本职工作加入到这个语气词大军中。
当电影来到第一高潮处。相宇想吃炸鸡,外婆搞不懂他的意思,将家里重要的鸡给杀掉,做成了炖鸡。而相宇又一次将饭碗推开,也将外婆对他的爱给推开的时候,整个电影院居然响起了整齐的“呀”这样类似于脏话的声音。
观众们看剧情,而业内人士看门道,前面的电影明星、导演、影评人他们已经大概的明白过来,李廷香的这部电影毫无疑问的成功了。这部电影从里到外没有任何做作的东西。整部电影到现在为止,露出脸的演员,包括汽车上的人,加一块还没超过20个人。小演员目前还算及格的表演,但是却有着极为出色的台词的把握。而那位一句台词都没有的扮演外婆的演员的表现目前已经超神了。所有的影评人全已经准备回去大吹特吹这部电影的导演跟扮演外婆的那位老人家了,毕竟么这种题材的电影,如果票房表现很好的话,是不允许媒体唱反调的。现在先回去称赞一下导演跟演员,如果后期电影票房成功,就大吹特吹。如果电影票房失败,就讨论一下什么结构苍白啊,小演员很可惜的不是很完美之类的话。
但是仅仅两分钟后,他们就不准备谈论小演员的事情了。因为随之而来的就是三位小演员上演了集体爆发,尤其是金钟铭变得极为出彩,成为了跟外婆一样的电影中的灵魂人物。
电影里,相宇推开了乘着鸡腿的饭碗,这让外婆很难过和自责,不知道如何是好。当天晚上饿的发慌的相宇偷偷地吃掉了鸡腿。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相宇发生了转变,而电影随着相宇的转变进入了连续的高潮。
第二天一早,相宇发现了自己外婆得了病,躺在席子上无法起床。相宇开始尝试着照顾自己的外婆。在发现外婆用一根铁栓当发针插着头发时,相宇把自己偷来的那根发针给外婆重新戴了上去。他尝试给自己外婆把之前的那只鸡给重新蒸上,但是手忙脚乱下从早上一直忙到中午才勉强给重新加热。
随后,相宇出门玩耍,遇到了村子里的仅有两个其他孩子,阿哲和慧妍。阿哲是个勤劳和朴实的山里孩子,他经常去给年迈的相宇外婆送吃的,并且每天外出辛勤劳作。而慧妍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山村女孩,她心里非常喜欢阿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