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茫然的看着他,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能醒来。
不是约的一年吗?他甩着尾巴,用阴阳师的身体出去玩一年,源氏的烂账抹了,狭间不再搞事情,没问题啊?
阴阳师缓冲了一会儿才慢慢明白他的意思,当即说道:
“可……”
他掏出一个阴阳是给他做的球球来,因为狭间力量的侵蚀,这个球尽管妥善保存,也支撑不了长时间。
可什么可?一年的磨合,从此阴阳师也是能短暂蹲在狭间的人了,来玩球吧。
蛇尾巴灵活的颠着球,颠了几下,见阴阳师仍旧一脸震惊,他用尾巴挠了挠头。
不喜欢玩这个?
他把球妥当的放起来,头上亮起一个小灯泡,下一秒就变成人,眼明手快从哭喊着四散奔逃的蛇魔中抓出好几条,一大把攥在手里。被抓住的蛇魔立刻如一根面条一样软了下来,伤心的小声啜泣着。
那我们来玩这个?
他灵活利落的把蛇魔打了个结,阴阳师不动;他于是又把蛇魔扯扯长,打了个花团锦簇的高难度结。
可好玩啦,你不玩吗?
阴阳师默默地抓起一条蛇魔,打了个死结。
踏着一地打结蛇魔,阴阳师神情恍惚的跟他告别,外面的光明流淌进来,却始终流不到蛇神所在之处。
蛇神却仿佛听到了瓷声,细细碎碎,纷纷扬扬,他每个梦里都有的场景——
阴阳师从狭间外面的光明中探进头来,宽袖舒展,将襟怀里的花瓣叮叮当当撒向他。花瓣下落如一串发光的小铃铛,嬉笑着落在他深色的鳞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