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祺贵人被抬进了偏殿,那件鲜艳靓丽的荔枝红芙蓉穿蝶纱裙已然浸透了血,瞧着实在是瘆人得紧。

欣贵人她们虽说嘴上不饶人,但是瞧着祺贵人这样子还是担忧道:“出了这么多血……孩子想来是保不住了。”

富察贵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既有些好奇,但闻着那股子浓重的血腥气又不敢再往前:“这可真是,真是……你说她也是,连自个儿怀了孩子都不知道,还同咱们拌嘴。这下孩子没了,可不会怪到我们头上吧?”

她这话一出,在场之人俱都沉默了一瞬,曹琴默勉强安慰道:“怎么会,这结果怎么样都还不知道呢,你作甚自个儿吓自个儿。”

在场之人不少是已经生育过的,自然知道流了这么多血,孩子多半是留不住的。

但这话不好直接地说出口,大家也只得站在屏风后等着。

过了没多久,何太医便出来了,他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还没等他说话,富察贵人便问道:“怎么样,孩子保住了吗?”

何太医呆了呆:“小主……祺贵人未曾诊出滑脉,何来孩子一说?”

瞧着她们一个二个这般焦急不安的模样,何太医有些怀疑自己,难不成真是自己医术不精?

“没有滑脉?那她流了这么多血……”

何太医摸了摸胡须,叹道:“祺贵人下红不止,是因着服用了药性相克的药物。且据微臣把脉来看,贵人服用药物时日不长,但剂量却极大,这才导致贵人气血两亏,而且这……”

“这是什么?你快说呀!”淳常在最不喜欢旁人说话吞吞吐吐,见何太医面露难色,连忙催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