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颂贤笑道,“去呀,自然要去,我还想继续做官呢。陆侯爷四十岁就做了尚书,我做不了尚书,总要混个三品尝尝滋味。”
五皇子哈哈笑,“怀瑜好志气。”
郑颂贤又问他,“殿下,我问你一句实话,有心争夺大位吗?”
五皇子顿时睁大了双眼,“怀瑜莫要胡说,太子已立,国本稳定。”
郑颂贤喝了口酒,双眼发亮地看着他,“殿下,我不是来怂恿你争夺的。而是如今,殿下渐渐崭露头角。等陆家人回京,说不定能恢复爵位。陆家当年虽然被抄家,肯定还有底子在。我就担心,到时候殿下想守拙做臣子,别人也不肯相信殿下了。”
五皇子沉吟了片刻,“此事走一步看一步吧,父皇春秋鼎盛,太子做的也很好,上面还有三哥四哥,哪里就轮得到我。”
郑颂贤又喝下一口酒,“殿下,诸皇子已经成年开府,按照规矩,也该给封地出京了。”
五皇子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怀瑜,你是说让我出京吗?”
郑颂贤叹了口气,“殿下,暂时还出不了,先等陆侯家里人来了再说吧。”
五皇子道,“都是我连累怀瑜了,如今人家都以为你是我的同党。”
郑颂贤笑道,“我与殿下以文会友,哪里说得上是同党。再说了,我只是个小小的五品官,又不像陆侯那样风采出众,谁也不会来盯着我的。”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喝了四壶酒才作罢。
等郑颂贤回来时,刘悦薇见他似乎有些醉意,满身的酒气,连忙带着他去耳房洗漱,“你们两个说话就说话,喝这么多的酒做甚。”
郑颂贤笑道,“娘子,不喝酒,干坐着岂不尴尬。就像你们女人在一起说话,不也要吃茶吃点心。”
刘悦薇给他搓干净了,回房后,他衣裳还没穿好呢,喝了一碗醒酒汤之后,抱着自家娘子就往床上去了。
第二天,刘悦薇总觉得自己胳膊腿儿有些发酸。
呸,喝两口黄汤,就不像个人了。
她刚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魏氏忽然使唤人来叫她,刘悦薇匆忙跟着人去了。
才一进王府,就听加里面传来吵闹声。
她赶紧进去了,发现刘悦蓁正在大声和一个媒婆说话。
媒婆似乎被气的不轻,“三郡主,您这是什么话,哪有成亲后还要往外跑的。”
刘悦蓁道,“旁人是旁人,我是我。我不出去跑,谁给那些百姓打井?那些无儿无女的老太太谁看她们一眼,我带回来的那十几个孩子谁管?我又不是为了图这一时的美名,我要一直管下去的。姑祖母不是说一向乐善好施,回头我这里需要人出钱出力了,定然会记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