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病可不轻,刚开始只是不思饮食,有些咳嗽。他以为就是小毛病,继续去当差,谁知过了几天忽然烧了起来。断断续续烧了几天,整个人就起不来了。

太医说诚王年轻时受了罪,这会子就显出来了。

他是家里顶梁柱,他一倒下,家里妻儿们都慌了。

魏氏把家务事都交给了两个女儿,亲自贴身照顾他。

元宝听说爹病了,他是长子,从学堂请了假在家里伺候他爹。

可元宝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力气小,很多事情都做不来,魏氏也四十多岁了,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照顾几天后自己也很疲惫。

宫里李太后听说小儿子病了,急得不得了,即刻派了太医过来,送了药材。又叹息孙子年纪小,别人家四十岁的家主,哪个没有二十多岁的儿子,伺候老父亲轻轻松松。

这个时候,就看出女婿的作用了。

闫庆才即刻告假,住在了岳父的床前,伺候汤药,喂饭喂药,擦洗按摩。

陆二老爷二话不说,亲自替儿子请假,把他送来了城王府。

陆铭来的第一天,闫庆才嘬了嘬牙,“陆大人,这里有我呢。”

陆铭这会子也顾不得不好意思,厚着脸皮道,“闫大哥一个人,总有忙不过来的时候。元宝和典哥儿还小,不能累着。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力气大。我给闫大哥打下手,闫大哥别嫌弃我笨手笨脚。”

闫庆才斜眼看他,“我说陆兄弟,咱们就明着说吧,你要是为了三妹妹,我让给你,我和父王做了十几年翁婿,我的孝心不用这回表现。你要是继续想跟以前一样不清不楚,你还是先回去吧。”

陆铭给闫庆才作揖,“多谢闫大哥指点,还请您成全!”

闫庆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对他摆摆手,“行了,我晓得了。我来了几天了,也该回家去看看了。”

闫庆才进屋看了看刘文谦,见他清醒着,小声道,“爹,我回去拿几身换洗衣裳。”

刘文谦虽然病了,头脑还清醒的很,他斜躺在塌上,手里还拿着些东西在看。

刚才陆铭和闫庆才说的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抬眼看了闫庆才一眼,闫庆才嘿嘿笑了,“爹。”

刘文谦嗯了一声,“去吧。”

等闫庆才走了,陆铭进来了,“叔父,您怎么样了?”

刘文谦仍旧嗯了一声,“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