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话里话外都是对盈秋的埋怨,可这话对盈秋来说,却不啻于晴天霹雳——

什么玩意儿?她坐月子这两个月的时间,胤禔竟然没到其他格格屋里去?

盈秋的第一反应就是:胤禔对嫡长子的执念,又加深了。

可是只有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儿子,才是嫡长子啊!

也就是说,胤禔若真打定主意一定要让她先把嫡长子生出来,为此甚至不惜杜绝去碰其他女人,那接下来,胤禔绝对会整天往她的屋子里跑。

盈秋简直要疯!

但尽管她心里已经被这个消息弄得翻江倒海,面儿上,她还是绷住了表情,一一将纳喇氏的话驳斥了回去。

最后见她们似乎还不罢休,盈秋也烦了,干脆直接赶人。

等周围只剩自己与值得信赖的心腹后,盈秋这才露出些许真实心情:“捧月摘星,你们说纳喇氏说的话,是真的吗?之前可有两个月呢,爷难道一次也没碰过那些女人?”

若真是这样,今日乌雅氏的表现也就说得清了。

摘星首先肯定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捧月见盈秋一脸烦恼,虽然不解,仍旧试图猜测:“也许,爷是因为洗三宴那天发生的事儿,对福晋与大格格生出了愧疚,所以才会有意控制自己去后院的次数?”

盈秋想到胤禔的性格,果断摇头:“不可能的,大阿哥可不是那种会因为愧疚,就不碰其他女人的性子。”

事实上,若不是她一直在胤禔面前提起洗三宴那天的事儿,估计胤禔在她坐月子期间根本就不会那么频繁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直男嘛,只要你说了原谅,他绝对会当做你真的不将他之前的过错放在心上,除了再遇到相似的事情时态度会小心谨慎一些外,绝对会继续我行我素。

盈秋思索片刻,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朝堂之上:“最近朝中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曾?”

摘星不假思索地回答:“前几个月噶尔丹亲自率领骑兵从伊犁出发,越过杭爱山,对喀尔喀发起了进攻。经过几个月的战斗,喀尔喀整个地区都被噶尔丹占领。就在两个多月前,喀尔喀首领命人八百里加急传来前线战报,并向皇上请求保护。”

盈秋瞬间明白了:“我们家这位爷恐怕是听到消息后心痒难耐,正想法子在皇上面前请求出战呢。”

胤禔在与太子的几十年争锋相对中,估计也就只有武力这一样本事是可以完全将太子压下的,所以他一向为自己的武力自傲。

如今眼瞧着有了个可以上战场立功,将太子压下一头的机会,他会放过才怪。

这两个月,胤禔估计一直在为此事奔走。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胤禔既然将大部分心神放在了公事上,回到家里自然不会有太多精力去其他女人的院子——

反正他又不准备让除了福晋以外的女人生孩子。

盈秋微微松了口气。

不过胤禔的生理需求,确实是个亟待解决的大问题。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也没那么不好说出口。别说胤禔了,就算是她,若非顶着个皇家福晋的名头,她估计也能找个合眼缘的男人解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