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月到底只是个丫鬟,见状不好再劝。

盈秋却想起了女儿:“布尔和还在睡吗?太医可说了,布尔和的身体是否已经恢复了健康?”

捧月回道:“大格格中途醒了一次,不过很快又睡了。太医说大格格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之前大病一场,需要靠睡眠将损耗养回来。”

盈秋这才放心:“布尔和若是醒了,记得立刻将她抱过来让我瞧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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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秋站在门外,又听不到屋里在说些什么,也不敢冒冒失失地与其他人搭话,免得坏了规矩,惹来麻烦,于是只能与脑海里的系统拌嘴。

不过没多久,捧月就出来叫她进去:“福晋要见你。”

叶清秋两眼一亮,忙不失迭地跟在捧月身后进了屋子,才见到盈秋便跪下来,唱念俱佳地表演:“今日多谢福晋慷慨解囊,若非如此,亡父恐怕只能一卷草席裹身,就这么曝尸荒野。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奴婢日后定当鞠躬尽瘁……”

“打住!”盈秋吓了一跳,“你我银货两讫,可没有恩情,你只管做你自己就好。”

叶清秋眨眨眼,怎么觉得福晋话里有话?

不过盈秋很快岔开话题:“日后你就在我房里伺候,记得不要出差错。”

叶清秋自然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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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赵有福又来传话,说是胤禔今晚仍在福晋院中歇息。

昨夜突然喊出的“救命”将胤禔坑得极惨,但勉强算得上是事出有因,可今晚若再出现昨天的问题,恐怕胤禔就算再蠢,也该怀疑她的目的了。

所以盈秋什么也没说,乖乖洗完澡擦干头发,就躺在床上歇息。

胤禔是在清洗之后才过来的——

白天的遭遇给胤禔留下了极大的阴影,而他只要想到一切的源头只是因为自己突然出现在福晋背后,将她吓到了,便干脆打消了与福晋一同沐浴的心思。

盈秋起身行礼后,与胤禔相邻而坐,两人小声说着话,大多时候在说两人的女儿布尔和,顺便,盈秋也将白天没来得及解释的事情说了个清楚明白。

按照盈秋的安排,叶清秋很快端着两杯茶送到里屋。

一杯递给了盈秋,一杯放到了胤禔手边。

胤禔只扫了她一眼,半秒时间也没停留就移开了视线,似乎根本没认出叶清秋就是白天对着他干嚎哭惨的那个女人。

盈秋见着这一幕,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失望。但等她视线落在茶杯上后,盈秋的眼神就变得雀跃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