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爬在窗前看热闹的楚思鱼听到温止寒用今天天气不错的平淡嗓音说出这样的话来,被吓了一跳,差点推翻窗户摔下去。

她自是不依的,这多不方便啊,而且途中要遇到了什么妖怪,他上飞下跑的,自己肯定无法适应。因此,楚思鱼严词拒绝道:“不行,而且我怎么会把自己搞丢呢?你放心吧。”

而温止寒在看到她差点摔下去后,就更加不可能放心。

“你说呢?”

楚思鱼哑然,但是一想到这要是真变成鱼带出去了,以后怕是变成人的机会就更少了。这个美丽大千世界她还没来得及看,就要一直缩在鱼缸里,这多不好啊。

而在看到温止寒的眼神由跃跃欲试变成得试一试之后,楚思鱼心里更是敲响了警铃,心想她一定要把温止寒这个危险想法的小苗给掐灭。

于是,她道:“那只是一个小意外,不作数的。而且你想想,变成鱼之后,该怎样去和徐大哥以及停月姐姐说我这个大活人去哪了?又该怎么去解释突然多出来的鱼?你冷静一下。”

“这个我当然是有办法。”温止寒敛眉,是和他年纪不相符的老成,像是在劝楚思鱼,“你不要闹了。”

楚思鱼呼吸一窒,被噎的整条鱼都不好了。于是,她绞尽脑汁,最后试着把这朝着诡异方向崩坏的局面再拯救一下。

“冷静,不要生出这种不可思议的想法。我向你发誓,我绝对不会出现意外。。”

“不是一般人都向上天发誓的吗?”温止寒倒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向自己发誓,觉得惊奇。

楚思鱼见温止寒表情渐渐和缓,心知有戏,因此连声音都带上了开心雀跃,“害,上天有什么好信的,我不信祂只信你。”

这话一出,温止寒听到后有片刻的茫然,连一惯带着笑的嘴角都微微紧抿着。而他五官深邃又精致,甫一这么不笑了,反倒生出三分距离感来。

楚思鱼瞧着有些心惊,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在原地踟躇着不敢上前,心里想要不要暂时答应温止寒哄他开心。

温止寒的白衣被窗口灌进来的风吹得纷乱,就连平日里总是高高扎起的乖顺的马尾,此刻都显得有些张牙舞爪。

“嗯”,温止寒掩住心中的异动,淡淡地道了一句,然后走至桌子旁,背对着楚思鱼坐下。

许是这些天被温止寒和刻意纵容和区别对待纵大了胆子。见温止寒神情和缓,楚思鱼便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温止寒身后,然后她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轻轻摸了一把温止寒的头发。

得逞后,楚思鱼笑弯了眼睛,心中感叹终于明白为什么温止寒总惦记自己的头发了,这个手感是真的好,丝丝缕缕化成绕指柔,连丝绸的触感都比不上温止寒的头发。

温止寒摆弄茶具的身影一僵,“你在做什么?”

“啊?什么啊。”楚思鱼装作不知情,在他对面坐下,打定主意不能说出实情。况且她刚刚为了避免在不知情的情况踩了温止寒的雷,都放弃了头顶,只是非常谨慎的撸了一把发尾。

这样应该是可以当做意外的吧,楚思鱼心想。

而温止寒抬眼看了楚思鱼一眼,见她的杏眼里藏了些许狡黠,料想她是个兜不住心事的,也就再没有提及此事。

楚思鱼乐了,以为自己成功的骗过了温止寒,安心地爬在桌子上看温止寒沏茶,感叹他厉害什么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