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兄弟,好久不见啊”贾大富笑眯眯的客套完,又介绍起他身边的人来,“这位兄弟姓李名由,家中近来出了些事,和我有些许交情。这不,我就把人带过来请温小兄弟帮帮忙,还请各位方士别怪罪。”

李由也换上了笑模样,只是这笑看上去未达眼底,还带着浓重的愁云。他眉宇间川字纹太深,眼下也青黑一片,背微微佝偻着,人也毫无精气神可言,看上去就是思虑日里家中祸事已久。

“自是不会。将事情告诉他们就好。”温止寒将事情全部推了出去。

徐清然和席月这才从方才的惊讶里回过神来,起身,颔首示意。

“天衍山徐清然。”

“雍州席月。”

“这……”贾大富只是阳春凡尘人,并不曾听过这些,因此不免有些担心。

而旁边的李由却是个懂的,他眼眸里闪过一丝晦暗,拉了拉贾大富的袖子,低声道:“贾兄,我们跟着这两位方士走吧。”

贾大富也是生意场上的人精,见状也明白了,讪讪地笑着道歉,“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望二位术士不要介意。”

“不碍事,我们走吧。”席月淡然道,眼里也不似刚才燃烧着怒火,又有了往日里的样子,干练又清冷。

“那么止寒,我们先离开了。”徐清然笑笑。

等众人离开后,楚思鱼发现温止寒一下子就卸了力,不似刚才那般挺直着脊背。也收敛了那副少年老成的样子,以一个极其放松的姿势靠在了椅背上。

“为什么你不跟着去啊?”楚思鱼有些好奇。

温止寒抬眼轻瞥楚思鱼,见她眼眸里纯粹,倒真是如话里所言,仅仅是好奇而已,“席月想拥有话语权,而徐清然又最年长,我若是太过出彩将一切全部包揽,这日子久了,总会积下些摩擦。更何况,我们这个队伍,还是临时拼凑起来的。”

“我好像懂了。”楚思鱼心里直犯嘀咕,心想为什么温止寒要给她讲这些。

灵光一闪,大概摸清了她在温止寒眼里是个什么形象。

温止寒敛下眸子,遮住眼睛里的诡谲权衡,笑着说道,“没有关系,你不需要懂。还是说我们思鱼也对这些有想法?”

“怎么可能。”楚思鱼一脸嫌弃,可看到温止寒神情放松,还带着打趣的笑意。心里也明白了他在和她开玩笑。瘪了瘪嘴,也不再多说。

楚思鱼心想,她才不傻呢,能轻轻松松开开心心地活着,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累呢?

而劳碌奔波的席月和徐清然,在聊完具体事宜之后,敲响了温止寒的房门。

“事不宜迟,如果收拾好了我们就离开吧。这段时间估计都要在李府住了。”

温止寒左手着剑,右手拿着空荡荡的鱼缸,“走吧。”

徐清然觉得好奇,这么些天了也不见里面有鱼,于是问道:“止寒你的鱼呢?怎么老抱着个空鱼缸。”

“鱼贪玩跑出去了。”温止寒侧头看了一眼躲在他背后的楚思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