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一个无依无靠、满心凄楚的柔弱人类女子。

花满楼的手臂也忽然忍不住缩紧了一下,或许是因为她的身子实在是柔软得好似没有骨头,又或者是这种凄惨而柔弱的祈求可以激起男人的怜惜与保护欲。

……任何一个男人,都绝逃不开的。

花满楼也是一个男人。

即使他比绝大多数男人都要自持、都要温柔,但他也仍然是一个男人。

他所穿的这一件衣裳,乃是京城福记最好的料子,请的也是最好的裁缝娘子为他量体裁衣,这件昂贵而干燥的衣裳,已被秋雨所打湿,背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手印,这是惊慌失措的蛇女所留下的。

那个冰冷的湿润的手印,此刻却好似在发着烫,在灼烧着花满楼的脊背,让他的脊背都忍不住的发紧、发僵。

他忍不住微微地弓起了背,脊椎骨好似一条骨鞭,自他紧实而有力的背部凸出,蛇女不明所以的抬头看着她,嘴中还在呢喃:“不要走……不要走……”

……她受惊了,她一定受惊了。

花满楼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我不走,你先去歇着好不好?我很快就回来,替你包扎。”

他的声音也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可以让人放松下来。

蛇女道:“真的么……?

好似是害怕他走了就不回来似得。

花满楼实在忍不住,嘴角微微地勾了勾,安抚似得道:“真的,我绝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