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道:“从这个角度来看你,果然很是不错,你刚刚是不是也是这么看我的?”
……她是个很记仇的女人。
展昭闭上了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刚刚哪里有这种意思?分明是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敢的,就怕她觉得羞愤、觉得受到了欺辱。可这种解释,此时此刻说出来,却好似是他在求饶一般。
他的唇抿得紧紧的,竟是一丝一毫都不想解释。
正在此时此刻,他的余光忽然瞟到了屋外,刹那之间,他只觉得头皮发麻、寒毛直竖,整个人的血液似乎也已变得冰冷了。
……红衣,是红衣。
是那一件如血一般鲜红的女子衣袍,在风雨之中,竟像个人一样,鬼魅地立了起来,又因为布料柔软而无制成,而在原地上下纷飞的飘扬,像极了鬼影。
这红衣分明已被他的宝剑巨阙斩成了两段,沉入了湖底,可如今却鬼魅般的出现,鬼魅般的追到了这屋子的外头,好似在朝里面窥探一般,阴惨惨、寒森森,让人不寒而栗。
琥珀背对着那红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还未感觉到危险。
展昭浑身的血液都好似冻住了。
琥珀有些奇怪的歪了歪头,坐在了榻边上,又柔柔地凑了上来,只道:“你怎么了?怎么表情这么难看?”
说着,还用自己的手指点了点展昭精壮的胸膛。
展昭的余光若无其事地收回,只道:“琥珀姑娘,你我无冤无仇,展某所做所为,皆为办案,刚刚也并无轻慢姑娘的心思,若真有什么……啧……”
他语气一顿,脸上忽然浮现出一种痛苦之色,眉头紧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额头爬满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