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参悟的东西，不会适用于任何其他人，除非他愿意止步于四阶，我的学生可不能止步于四阶。”时书旅尊这话既是说给分身听，也是说给罗克听。

罗克当然不愿意止步于四阶，只不过他不知会有多大危险，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更习惯了解情况后再做决定，哪怕最后的决定是相同的。

见导师如此激烈的反应，他意识到其中可能有其他问题，旅尊这会的反应也有些不对劲，他就更不可能直接应下。

“那考核呢？”少年旅尊问道。

“如你所说，他在学徒期就获得了我的《位面之书》，有资格成为我的学生，这话不假吧？”

“没错。”

“他实力尚浅，际遇一向不凡，有半位面、变异位面体、梦沌遗族等，这也不假吧？”

“不假。”

“你的话我认可了，我可没说要继续考核，他已经接受过你的考核了，你不就是我。”时书旅尊淡笑道。

“可——”

要是之前听到这话，少年旅尊一定很高兴，这会却高兴不起来。

看到本尊的笑容，他突然明白过来，本尊肯定是不痛快自己胡乱收学生，因此想给自己的一个教训，所以有意在刁难罗克小子。

怎么会这样？本尊虽然古板，虽然有时不近人情，虽然有时——但他从不认为本尊会做这种恶劣的事情，竟然以堂堂六阶之尊刁难一名三阶小辈。

他忙打消这种恶劣的想法，强忍着内心的烦躁，沉声道：

“我记得您说过，自己接受传承时是四阶，罗克小子才三阶而已，这——得有一个合理说法吧。”

“亏你还记得本尊说过的话，不过你应该不知道，四阶时前路已有定数，那时再来岁山接受传承，除非恰好契合‘岁月纪卷’，否则不会有任何成功的可能，而四阶时的契合率几乎没有。

所以在过往的无数岁月中，本尊非不愿收学生，而是他们很难附和一切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