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很多人都劝我这样做,把家业给老大。”老者抬头,“可老大唯唯诺诺,我是怕他守不住家业。”
“老伯,这你就想多了。”
“哦?”
“老伯,刚才你也说,很多人都劝你把家业给老大,说明老大为人品质好,得人心啊,难道大家都是傻子吗?大家都认同他,老大接了家业,只会更加兴旺,断然不会守不住的。至于唯唯诺诺,那不过是他的处事之道罢了。”
老者听着,眼睛忽然亮了起来,这时,一个大汉拿了一件袍子过来,给老者披上。大汉背后,有四个人持着灯笼。
我的个天,这个老伯来头不小啊。陈远吃惊。
老者取下袍子,递给陈远:“跟你说了许久,我心情好了很多,好了,我要回去了。半夜天气有些凉,这件袍子就给你御寒吧。”
陈远没急着接,道:“老伯,到时候怎么还你?”
老者笑道:“你不是说我们要有一起睡大街的交情吗,我要回去了,不陪你了。不用还,就赠与你吧。”
“那就多谢了。”陈远感谢,老实说,夜半露水起,还是有些寒冷的。自己都还没弄到生存的要点,就这么生病了,那可不行,也就不客气接到身上裹住。
不得不说,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这袍子看似轻盈,裹在身上十分暖和,还特别舒适。
老者走远,属下低声问:“老爷,既然赏赐那个书生,为何不给他今晚一个住处。”那件袍子,可比一晚住宿贵多了。
老者摇头:“我当年起事的之前,被侄子迫害,睡过猪圈,可比他差远了。书生嘛,空乏体肤,饿其筋骨,锻炼锻炼,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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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刚过,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在村里,公鸡开始第七遍唱鸣。在繁华的南京府,城楼中,钦天监的漏刻博士就开始向全城报晓了。
激昂的鼓声从皇宫正门向四面八方涟漪般荡漾开来,随后,东西南北各条大街上的鼓楼依次响起,鼓声分五波,要敲足八百下,在一波波钟鼓声中,皇宫大门、皇城大门,各里坊的坊门陆续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