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在这些里面,有多少人客死他乡,妻离子散,白骨生蛆。
吴月荷沉默良久:“你之前跟我说的,我明白,我们就算杀了朱瞻基,就算杀了朱棣,几百年后,我们还是罪臣,我们的后代永世为奴,永不得翻身。”
“我明白的,我父母有知,也希望我开心的活着。但血海深仇,不报,我寝食难安。”
陈远道:“报仇也不只有杀人这一方式,以你们的力量,也根本杀不了他们。”
“那……”
“只有让朱棣承认错误,回复你父母他们的名声,让远在边疆受苦的人回来,才是最成功的复仇。”陈远斩钉截铁。
吴月荷心神剧震,心里如同火山喷发,从来不敢想到的,喃喃道:“这,可能吗?”
“不去做,是不可能,去做了,就有可能。如果你们要去计划什么谋杀,还不如还好活着。逝者已矣,活着的人,也得为自己而活着。”
陈远忽然激动的拉着她的手:“答应我,不要去做无谓的牺牲。”
吴月荷闭上眼睛,沉默了良久,纤纤玉手从他手中抽出来,转过身子,轻轻道:“我也不知道,三叔他们心意坚定,他老人家收养我们,我和兄弟们一起长大,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行动。”
夜色深深,黑暗深处的虫鸣声音,凄厉幽怨,仿佛在述说着黑夜的哀怨。
皎洁的月光,也照亮不了夜晚,更多的是婆娑的影子,
风声急切起来,竟有些冷了。
“我,明天就要回去了。”吴月荷低低道。
“朱瞻基给的不是十天吗?我们还可以……”
“在鹤鸣楼,朱瞻基已经对我们防备,说明我们早就在他们的掌控中,师兄弟们全部处在危险之中,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逃避了两天,终究还是该去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