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师爷小声提醒道:“老爷,老爷,人多眼杂,免得出了什么乱子,咱们得赶快把人带回去,让廖老夫人认一认啊,现在还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蹇大人家的小公子呢。”
“啊?对对对!”尉迟空清醒过来,一拍脑门,要是搞错了,就空欢喜一场了,赶紧抢上前来道,“快快,快把孩子交给我,我带你们去见大人。”
那孩子在陈远怀里不哭不闹,但一到尉迟老爷手里,顿时哇地一声又大哭起来,那两只胖乎乎的小手不断的抓尉迟老爷的脖子,说甚么都不让他抱。
尉迟老爷一阵恼怒,又想起这孩子咱惹不起,转交给陈远:“得得得,这小祖宗还是你抱着。李师爷,点齐五匹马,备车,咱们去南加府衙。”
“诺。”
不一会,李师爷就准备好了,尉迟老爷带上陈远还有两个人贩子,朝南京府衙奔去。
南京府衙,知府李时勉正背倚“江牙山海图”,仰望“明镜高悬匾”,手念胡须,满面愁容,他被罚俸半个月,还是戴罪之身呢。这次为了自己的外孙,动用了权力,虽说陛下已经下令寻找,但他觉得,寻找儿子始终是私事,他的心里很纠结。
就在这时,尉迟县令急匆匆地赶了进来,都不曾通报,还没进门便高呼一声:“知府老爷!”
李时勉扭头一看,只见尉迟空兴高彩烈地出现在门口,靴尖在门槛上一绊,差点一个“恶狗抢食”,来个五体投地。
李知府吓了一跳,堂堂一个县令,没轻没重,成何体统,没好气地骂道:“你个混账东西,本官让你去找我外……呃,李府小公子,你跑回来做什么?”
尉迟县令被骂,这回也不怕了,高兴的急急道:“知府老爷,下官……下官已经把人找到了。”
“什么?”廖老夫人去上香,蹇义是派了两名侍卫跟随的,在南京,有府衙,有锦衣卫,还是很少有人敢顶风作案的,这次孩子丢失,显然是有预谋有组织的。李时勉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没想到早上才下的命令,下午就找到了,不可思议,有些不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