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
“你?”
“我答应进宫,可不是答应伺候你,端茶递水,洗衣烧饭,随你安排,见你父王,进你后宫,休想。”吴月荷冷哼,当先出门。
朱瞻基摸了摸下巴,自信一笑,轻轻道:“进了宫,还逃得出我的掌心?你要玩,陪你。”露出更加痴迷的笑容,更喜欢这种猫捉老鼠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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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婚没退成,太监传了皇上口谕,陈远哪还有时间耽搁,交代樊娘子帮照料好种下的红薯,就随他们去见按察使邝大人。
樊娘子对陈远种地,原伤心欲绝,这下儿子去办皇差,立即转涕为喜。谁说儿子叫了白卷就没出息了,这不,皇上都赏识他了,让他办差呢,对于种地再也不拒绝了,忙答应下来。
赵氏见大家眼神奚落,落荒而逃,绝口不提退婚,连给出的三十吊钱也没要回来。
樊娘子见董明燕明眸善睐,怯生生的,刚才竟然说出那番刚直的话,心里也喜欢起来,之前多般诋毁她,还不是她母亲赵氏太讨厌。
她把钱放在董小姐手心:“姑娘,你是个好姑娘,我家陈远也是有福气的,他去办差了,婚没退,我也不能拿你们钱,你收回去吧。”
“婶娘,娘亲纵有万般不是,她也是我娘亲,今天给婶娘添麻烦了,希望婶娘不要怪罪。这些婶娘拿去,这一过去就是冬天了,给婶娘和陈公子添些冬衣。再说陈公子办差回来,多半是要受用的,总要置些行头,免得寒酸。”
董小姐一番话说下来,樊娘子心中欢喜,这班会考虑全面,完全不像她母亲,心里基本接纳了她,也就不再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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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是九月中旬,正值夏末秋初,微风轻抚,燥热中已隐隐有些清凉气息。宽阔、一望无际的官路上,蹄声嘀嗒清脆,扬起的尘灰中,疾速驶来五匹快马。
骏马气喘咻咻,不断打着喷嚏,身上积满灰尘,显见已行了极远的路程。
五个骑士中,一个中年人面如重枣,一个年轻人文士打扮,其余三人则是身穿盔甲,大汗淋漓,西北风沙大,一路行来,他们衣裳脸颊沾满了尘土,汗珠顺着脸膛滴下,冲出条条沟渠,将他们化成了几张大花脸。
“大人,您看!”一个盔甲首领,四处瞄了几眼,突然指着路边的界碑,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