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忙不迭道:“壮士请讲,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问你,城里哪来的兵丁?”
“我……我不知道。”
陈远示意下,樊忠用刀在他背上拍了拍,随意的就像拍一头死猪。
“是从大同来的。”
“大同驻军防守北方,跑来这里做什么?来了多少?”
“这?”
只要他犹豫,樊忠就给他一刀背。
柳林如竹筒倒豆子道:“是府尹大人,呃,吴老头暗中与他们联系,连我也防着,只要百姓异动,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灭,上报朝廷功劳。”
为了功绩,简直无恶不作,丧尽天良。
“这些年搜刮来的钱粮,放哪里去了?”
“一部分供我们消费,打点上头,绝大部分送去乐安了,壮士,我真的只是奉命行事,你们饶了我吧。”见两人杀气腾腾,柳林声音变成哭声。
乐安,不是朱高煦的封地么?陈远惊了惊。
难怪吴应德有这么大的胆子,能为所欲为,原来汉王在后面撑腰。难怪能调动部队,汉王常年掌兵,靖难时浴血奋战,在军队很有影响力。
“老实点,最后问你,钦差大人在哪里?”
“在府衙。”
“嗯?不在钦差行辕?”
“吴老头为了照顾钦差大人,咳,是监视他,把他留在了府衙。”话音刚落,他的肩头便出现一只手掌,那只手掌并掌如刀,斜斜一削,他就晕了过去。他的身子一震,整个人向后倒去,少妇惊叫,也吃了一记,只发出“呃”的声音。
“为什么不杀了他们?”樊忠对这对狗男女极其痛恨,但还是遵照陈远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