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遇到吴月荷,他可能很痛快的答应娶董明燕。男人嘛,成家立业,种种田,是很理想的生活。
但天意弄人,让他遇到看吴月荷,而且她走进了他的心里。她的冤情没有得到申诉,自己责无旁贷。
靖难罪臣之后,是朱棣的心病,如果暴露,自己就可能连累董家。这时候,是绝对不可以谈婚论嫁的。
在吃饭的时候,董明燕羞羞答答的,偷偷看他,碰到陈远目光,又急急躲闪,红了脖子。陈远倒也不好找她说话,桌上还有汪氏和董明昌黑着脸。
陈远道:“伯父,小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董海独自喝了两杯,脸有些红,抿了一口酒,吃了一块菜,放下筷子,带着笑容道:“贤侄不用谦虚,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尽管说来。”
“那我就直说了,二哥买房的事,不能再做了,这生意是必亏的。”
“啊,不会吧?”董明况错愕和不甘,本以为是一桩好发财的路子呢,哪知直接被陈远否决了。
“迁都的事情势在必行,商业管制多,南京的商业只会走向低势而不会上涨,要想开拓商业,还是看好顺天。”
“贤侄说的我也考虑过,街坊邻居都在讨论呢。不过迁都这么重要的事,听说县官他们都是反对的,特别是南京的士绅,我在想,迁都恐怕不会成功。”
陈远肯定的道:“迁都的事,那是必然的。”
“贤侄确定?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当然是后世看书知道的,肯定不能这样告诉你们,道:“伯父不管我消息从哪里来,伯父如果想生意更近一步,就必须考虑,迁都最多就在两年内。所以,趁物价跌,囤积南京的货物,是不可行的。”
“可是我们在江宁多年,一直做的是丝绸生意,在顺天人生地不熟,根本施展不开来。”董明昌沉思反驳。
“万事开头难,相信伯父当年也是白手起家,在江宁占据一席之地,到了顺天,一切不过从头来过。”
董海认真思考,他不认为陈远会骗他,以他老道的眼光,陈远能得皇帝亲自任命办差,能从死牢带出自己的儿子,里面接触的人物官职肯定很高。而且他说两年内,那这件事就是真的了。
索性在南京买房才是个开始,道:“明况,你一共看了几处房。”
“就三处,还有一处被姐夫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