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抬过王景弘,向他汇报。
朱瞻基淡淡问:“还活着没?”
“这厮武艺高强,一时半会死不了,太孙殿下,怎么处置。”
朱瞻基闪过残忍之色,沉沉道:“连我的女人都敢动,他不是想女人吗,阉了,送入宫中,宫里还缺几个倒夜香的。”
他话一出,陈远他们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让人求死不得,求生不能啊。
陈远回了家,街上几乎走不通。都不许春花出门了,二月初九,有吏部主持的春闱开始,杨士奇是吏部尚书,又是内阁首辅,朱棣为了表示重视,让他担任主考官,实行今年的三卷分考。
正月初消息发往各布政使司,都是八百里加急,本来北方许多才子觉得没有戏,没有进京,收到分榜消息后,马上席卷铺盖,带上盘缠,连夜赶往京都。
这一下子,南京人满为患,朱棣见学士赶来,不忧反喜,天下英雄,入他彀中了。他特意遣了御林军维持秩序。还让户部蹇义主持,拨出钱粮,支持寒门学士在南京的吃住。
春围九天,农历二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三场,每场三天。
陈远也是待在家里,每天无所事事,偶尔看看书,教教春花认字,打发时间。当然,由于繁体字,很多字陈远自己都不认识,只教简单的。
学习是要求有天赋的,春花没有功底,学起来很困难,天赋差,学了几天,认识的字不到十个,倒是认识自己的名字了。
几天里,他偶尔也去董家看看,说说话儿,两人的婚姻,就差一个日期了。
樊娘子三天两头念叨抱孙子的事情,陈远耳朵都要起茧子。十九岁啊十九岁,放在前世,才刚上大学呢。
这不,樊娘子又在滔滔不绝:“小憨货,老娘生你的时候才十七岁,已经算大了,你现在都十九了,明燕也十七,小什么小,你看看隔壁刘婶家,他儿子才十八,比你还小一岁,人家刘婶的孙子都两岁了。不成,我跟麻婶去看过了,说下个月日子好,你下个月就采纳成婚。”
“啊”陈远傻眼,小声嘀咕:“这也太快了吧。”
樊娘子双手叉腰,横眉:“快什么快,人家姑娘都在这心意上了,你来我往的,又没成婚,附近邻居都在悄悄嚼舌根,人家是大闺女,风言风语对她多不好,你有为她考虑过吗?虽是商人家庭,我们要娶,就干脆点,免得让人家说闲话,说什么人家姑娘倒贴,人家以后进屋,还怎么见街坊邻居。”
陈远被说动,这还真是个问题。不像现代,谈恋爱七八年不结婚,比比皆是。董明燕不顾矜持,为了什么,他心里明白,总不能落到让别人说闲话,看来,这个婚,拖不得太久了。
樊娘子继续唾沫横飞,大有不马上成亲就不罢休的架势。这时,门外来了两个陌生人,陈远认得其中一个是王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