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得到消息,樊娘子哭得死去活来,董明燕也是六神无主,只能哀求袁彬他们一定要找到她丈夫。天可怜见,夫妻俩才见了一晚上,就又是生死离别,她哭晕过去两回。
蹇怡璇得知陈家没了主意,她们毕竟是出身农商,哪里经过这样的大事,一边替陈远担心,一边出面安慰樊娘子:“婶娘不要担心,不要自乱了阵脚,那强盗掳了陈公子而不杀,必然另有所求,他一时半晌不会有性命之忧。”
“真的吗?”樊娘子眼泪婆娑,燃起希望。
蹇怡璇肯定的点头。
樊娘子哭肿了眼睛,想必大户人家的小姐肯定不会骗自己,抓着自己的胸口,掩面哭泣:“我可怜的儿,才安南那鬼地方战场活着回来,又是哪个天杀的,那个憨货也不听话,没留下一男半女,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活啊。”
董明燕刚醒来,听到这话,羞愧难当,又晕了过去。
蹇怡璇安慰了她们一会,暗忖,盗贼掳了他,应该不敢在京中停留,不过既掳而不杀,势必有所图谋,陈公子别无家财,他得罪的人也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只是抓他。到底为了什么?不是仇,不是财,那就只有一种最不可能的可能了,图他的才华?谁会需要他的才华?
蹇怡璇想到这里,立即到南京府衙找自己的舅舅,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李时勉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谋反?”他双手撑在案上,死死压着几份奏折,似乎这样能抑制心里的震惊。
“舅舅,劫持,要么图财,要么害命。他们有备而来,此刻只怕早已不在南京,如果三日没有图财要赎金,那就十有九成是图他的名气和才能了。”
李时候神色沉重,好像想起来什么,啊了一声。
“舅舅?有什么发现?”
李时勉沉声道:“从最近的各地异动情报来看,我还真得到一个消息,有个地方的确有异动,那里出现很多奇怪的事,比如百姓拜佛的时候,第二天佛像移动,给他们赐福,还有些事,传得神乎其神。”
“什么?”
“我有好友在那里,听好友来信说,有个人会法术,曾经有一天出门,就在堂屋当中放了一个盆子,又用一个盆子盖在上面,并让看门的人蹲在旁边一直守着,并对他说,不要打开来看。等走了以后,看盆子的人忍不住好奇心,就拿开了盆子来看。见到下面的盆子盛了一盆清水,水上有一个用草编的船。
看盆子的人很奇怪,就用指头拨了几下,草船一下子翻了。这个人急忙又把这个船扶正了,仍然用盆子盖上。不长一会儿,这个会法术的人来了,狠狠地责备这个看盆子的人,说,你为何不听我的招呼?私自打开了盆子,把船给弄翻了。
看盆子的人觉得没有人发现,于是就坚持不承认。这个会法术的人就说,刚才我到海上去,坐的船忽然翻了,你为何欺骗我。那人大惊失色,连连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