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能杀我。”王住儿哇哇大叫。
话音刚落,屠夫们已经冲到了近前。不由分说拎起他们,捆猪一样四脚朝天捆了个结实。然后拿棍子在手脚中间一穿,抬起来向柳升的大帐走去。
“救命啊——”王住儿声嘶力竭地大叫。
两人正在担心是不是被煮了,临事也几分胆,高羊儿骂道:“柳升,你个混蛋,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们不得好死。”他不知道哪里听来这句话,声音沙哑,说起来十分搞笑。
王住儿心知逃不掉了,大骂:“对,爷爷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呸。”他们听闻有将军骂了一声,紧跟着,横在四肢间的木棍猛然下落,耳畔只听“呯”地一声,他们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眼前冒出了无数金星。
此时的他仰面朝天,刚好能看到大帐的威风凛凛的总兵官柳升,他旁边是副兵官刘忠,左右立刀斧手,只要柳升一声令下,随时他们命丧黄泉。
“说,是不是来诈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高羊儿忽然放声大笑。
气得柳升用力一拍桌案:“闭嘴,笑什么笑。死到临头了,还有什么好笑的!”
高羊儿朗声回应道:“大将军如果存心想杀了我两个,直接一刀下来就是,又何必费力气,又是架大锅,又是三番五次地派人折腾。既然是吓唬我们两个,我们已经被吓到了,大将军也过够了瘾。接下来想必平安无事,自然我们两个要开心大笑了!”
柳升暗暗吃惊了一下,想不到卸石棚里,还有一个人才。他刚才故意为之,就是想吓他们,套他们话,没想到被看穿了。
他淡淡道:“你们聚众作乱,杀死官兵,罪不可赦,现在突然投降,痴心妄想。”
高羊儿不屑道:“大将军带兵几十万,却害怕我们两个手无寸铁的吗?是不是有罪,我们也不是来说这个问题,大将军如果有话问,自然得让我们站起来慢慢说。这么捆着,不过是待宰的羔羊而已,说出话来恐怕也是前言不搭后语,当不了真!”
“大胆。”刘忠大喝。
这句话合情合理,出乎意料,高羊儿说完,反而不怕了,横竖就是一死。
柳升挥挥手制止刘忠,反而觉得对方有点意思了,命人松绑,道:“既然是来投降,就把你们的军事部署,下一步有什么打算,统统告诉我们,要是有一个字说错,立马油锅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