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采若凑到她耳边,咬着耳根道:“相公嘛,是要靠自己抓住的,咱们啊,今晚——”
话还没说完,董明燕就跳了起来,绯红的脸,吃吃道:“荒唐,这,这怎么可以,你,你们那个,还教我,我看着——不成,荒唐——绝对不可以——”
“哎哟,我的傻妹妹,你害羞什么,饮食男女,相公啊,他喜欢着呢,难道还真的等蹇怡璇抢了咱相公,然后天天在后院抹眼泪?”
陈远看着眼前的女子,也突然有些慌乱,打招呼:“蹇姑娘,你也在啊?”
“还叫我蹇姑娘?”女子低低道。
“咳,怡璇,哈,我来,我有事来找找蹇大人——啊不,蹇伯父。”
“你没事吧?”蹇姑娘脸上都是担心。
蹇大人看不下去了,咳了一声,哼道:“能有什么事,为父能吃了他不成?”
蹇姑娘窘迫道:“女儿是看天色晚了,饭菜已经做好,过来叫父亲。”
“我看是你知道陛下赐婚,我没敢拒绝,私下里找他报复悔婚吧。”
蹇姑娘被识破,急得跺脚:“爹——”
蹇大人无奈叹气,酸酸道:“女生外向啊,女生外向啊,还没过门,胳膊肘都往外了。”
陈远脸皮很厚,也有几分挂不住,来日方长,拱拱手,告辞出府,准备回家。才刚出了门,就被一个不速之客拦住了。
陈远诧异,因为这人不是别人,竟然是王景弘。
这人神出鬼没的,陈远自信他没有理由大街上找到自己要杀自己,他要杀自己,很容易。不过奇怪的是,上回被他坑了一把,莫名其妙送自己一个女人,不知道搞什么鬼。他暗中调查了几天,甚至打听那天在栖霞市出现的女子,都不符合,不知道那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但可以肯定,女子身份不简单。
王景弘这么做,在关键时刻,一定会把这件事作为自己的把柄。
那女子到底是谁?陈远现在还摸不着头脑。兵来将挡,他望向王景弘。
“陈大人,可否有空,咱们,找个地方谈谈?”
陈远笑道:“可以,第一次见面,是你请我,今天,我也请你一次,走,咱们到杏花酒馆,那里的酒,很香。”
“请。”王景弘微微笑,让陈远带路,两个人仿佛许久未见的朋友。
到了酒馆,酒还没上,侍者先倒了两杯茶,说道:“两位客人稍等,菜一会就上。”然后出去,关上了门。
王景弘好整以暇地呷了口茶,笑道:“我看大人还有心思求婚,陛下赐婚,娶蹇大学士的爱女,可喜可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