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朱棣眼皮也没抬,显然不信。
金顺等一众将领也跪下给汉王求情。
这不求情还好,一求情,朱棣一骚齐刷刷的一片,脸色更加难看。
朱高煦要神机营,没有争夺军权的小心思吗?肯定有,他也委屈啊,父皇,你把我的监国给撤了,让我不要闹,我忍了,好吧,我要一下神机营,你又发火了。
太子马上求情:“父皇,儿臣相信二弟的一片苦心,他只是一时心急想替父皇分忧,绝无其他的意思。”
朱高煦却不领情:“大哥,你少来那一套,换做我要是你,一定把我整死,永不翻身,这样,不就再也没有谁威胁你的太子之位了吗。”
“二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大哥我一片好心。”
“哼,假惺惺的,哪回我和高燧犯了事,你不都是假惺惺出来给老爷子求情,然后背地里高兴得不行吧,哼,我们不稀罕。”朱高煦把他偏在一边,十分不屑,“父皇,儿臣错了就是错了,您要打要杀,随您的便。”
太子吃吃道:“二弟,你,你——”
陈远捅了捅赵王,在耳边说了一句话,赵王小声道:“老爷子在气头上,将领们越求情,老爷子就看出来,军队都听二哥的了,我再说话有用吗?”
废话,没用也得有用啊,现在是你兄弟,你都不求情了,事后老爷子还不找你算账。陈远这话没说出来,只是点点头,让他按照自己说的办。
朱高燧才站出来叫了一声:“父皇?”
朱棣有些好奇,这个儿子,平常也是不会求情,闷声不响那种,他要说什么?
只听朱高燧道:“父皇,这是我们的家事,咱们回去再说。”
这话说的妙,争夺太子也好,争夺军权也好,都是他们父子的家事,在军营中发脾气,难免寒了将士的心,也让人家看笑话。自家再不团结,也是回到家里关上门再说。
朱棣的神色渐渐缓和,深吸一口气,对三儿子投去赞赏的目光,点点头,对二儿子道:“快起来吧,丢人现眼,咱们回去说。”
军营前停着一行车马,团龙旗帜,矗立银盔甲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