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他们,杀了他们!”阿鲁台不知道来烧粮草是什么人,气急败坏,无论是谁,必须全部斩尽杀绝。
看朱高燧还想冲锋,樊中叫苦,自己死不怕,死了朱高燧,自己的少爷脱不了干系,怎么能让朱高燧打前锋呢。樊忠急急催促,朱高燧朝鞑靼兵呸了一口,嚷道:“算了,咱们还是跑吧,暂时饶了阿鲁台这个小子。”整个部队顿时加快了步伐。
只是,不是他们想跑就能跑的问题。茫茫草原,很难辨别方向,加上乌云蔽日,他们只能找一个方向跑。
朱高燧他们带的都是烧火的东西,就缺少弓箭,急急逃出不过一刻钟功夫,后面人马如潮,蹄声轰鸣如殷雷滚地,鞑靼铁骑潮水般扑了上来,“喔噢喔”的嗥叫声惊天动地。再跑下去只能被追兵从后面一矛捅翻,或者一刀劈成两半了,朱高燧霍然圈马回身,按住了肋下佩刀。
“别跑了,不能再跑了。”朱高燧大喝。
樊忠等人纷纷掉头,用茅拨开对面射来的弓箭,他武艺高,士兵们不一样,不一会就很多士兵被射中落马,不断哀嚎。
追兵整个儿散布开来,数万铁骑,成两道圆滑疾劲的弧形,向他们袭来,只要杀到,他们几百将士就被无情地吞噬,甫一交手就会被绞杀得一干二尽!
“杀了他们,给我杀了他们!”阿鲁台在马背上,指着朱高燧他们咆哮。已经追了十多里,他还能感觉到粮草燃烧的热气。
“轰,轰。”突然几声轰鸣在背后传来。
阿鲁台大惊,回头一看,自己的中军帐尘烟弥漫,泥土飞扬,轰然倒塌,想到自己要是在军帐里,就会被淹没了,他大骂:“混蛋,是哪个混蛋,打错了,不是说没炮了吗?往哪里打?”
“太师,好像不对,我属下报告,确定没有火药了的。”阿儿乞蛮望着军帐喃喃道,背后冒冷汗。
又是失捏干跌跌撞撞跑来:“太师,大事不好,西边朱高煦他们杀来,我们猝不及防,只能迎战。没想到龟缩在城里的明军也杀出来,夺了火炮,然后朝我们中军大帐炮轰。”
阿鲁台夺了火炮后,就把军帐设在了火炮附近,一边炮轰明军,也好重点把守。刚好他重兵调走的时候,明军居然这时候夺了火炮,并立即用火炮轰击。
“可恶的朱棣——”阿鲁台伸出双手,仰天长啸,正巧那只老鹰在空中盘旋,被惊的飞开,鸣声有几分悲凉。
原来陈远和朱高煦也只带了一万先遣部队,急速行军。辎重部队留在后面,按照陈远的部署,一旦朱高燧得手,看到火光,就立即发动对阿鲁台的进攻,因此鞑靼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朱棣也在城里一直等待机会,张英他们这几天打仗和窝囊,憋足了气,当看到阿鲁台往东去,西边有明军在厮杀。朱棣立即派张英出击,夺回火炮,令李英准备好火药,调转方向,朝阿鲁台的大帐炮轰。
“轰轰轰。”李英丢了火炮,被连降了几级,耻辱感和愤怒感,让他指挥炮兵,狠狠朝阿鲁台军帐发射。短短一刻钟,就有一百多发大炮在那里爆炸,那里被夷为平地,可怜的图录安正在四处找方向逃走,被到处奔走的士兵挤翻在地,年龄大行动不便的他来不及站起来,
就被一颗炮弹打中,脑门全是血,“太师——”他发出痛苦的闷哼,死不瞑目。
“杀——”兴和城外,彤云密布,风萧萧,明军和鞑靼军再次展开了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