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有人给陈远建生祠祭祀,许多人对他的样貌印象深刻,果然这一喊,有人就认了出了。
“果然是青天大老爷,见过青天大老爷——不,见过侯爷。”
这一次,又齐齐下拜,刚才是对公主的敬畏,现在是对侯爷的感激和尊敬。
这个混蛋,玛德,每次有你在,老子都不得安宁,陈远对这个活宝又气又好笑。
“侯爷,您怎么——”掌柜的疑问,然后就是大怒,“郭三,你怎么招待侯爷的,让侯爷受惊,来人,操家伙,咱们给他好看。
汗,就是朋友之间闹一闹,别搞得像打仗,见他们“嫉恶如仇”,要大干一场,有拆了里面的架势,他连忙道:“没事,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着了。”
“什么?一定是房间不够合格,郭三,令人拆了替侯爷出气。”
“是,掌柜的。”
陈远哭笑不得,连忙道:“好了好了,你们都去下去,无事,我与朋友去喝酒,你们自去忙。”
见侯爷不怪罪,掌柜的摸了冷汗,才讪讪对众人道:“大家都散了吧,不用付账了,今天小店请,侯爷在此,让小店蓬荜生辉,郭三,还不去安排厨房。”
郭四答应着,一溜烟跑去安排。
陈远拉着鲍参军进雅间,突然叫了一下。
鲍参军奇怪:“阿远,怎么了?”
陈远本想告诉他黎玉义在,会不会让他痴若癫狂,思索间,鲍参军掀帘子走了进去,啥反应也没有。
奇怪,这货不是痴迷黎玉义,连生命都可以付出吗?怎么见了她那么安静,他已经忘记了?陈远疑惑着走进去。
里面屏风什么都在,只有鲍参军这个胖子。
“哎哟,我刚才还没吃饱——”他坐下来,笑嘻嘻问,“哟,两个杯子,阿远啊,刚才在跟谁喝酒呢,哼,还有女人是香味,啧啧,还是你厉害啊,家里红旗不倒,屋外彩旗飘飘。”
这混蛋,胡说八道什么,陈远好笑道:“说出来,吓死你,那个人是——啊——”他还没说出口,腿上感觉被一小石子打了一下,痛得龇牙咧嘴。
“阿远,你怎么了?”
“没事。”陈远把话憋了回去,黎玉义,一定是她,玛德,不说就不说,用得着这么狠吗?此仇不报非君子,老子哪天一定得还回去。
“参军兄,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这副打扮?”为了不引起鲍胖子的疑心,陈远转移话题。
“嘿嘿,唉,说来话长,记得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我感受到大地的召唤,连温暖的灯光都那么迷人,漂泊的小船儿四处荡漾,好比找不到家的孩子,船上的人儿四处张望,目光里都是孤独,渴望亲人的关怀——”
陈远拍了一下桌子,大喝:“说人话!”
“唉,南京的时候,有一次去艳红楼,那个小娘皮偷了我的银子,还说我不给钱,叫人把我扔出来了。可恨,我是那种不给钱的人吗?”鲍参军振振有词。
陈远满脸黑线,原来是去嫖娼丢了钱,活该:“在南京,你回江宁就是,你家多的是商号,缺那点吗,用得着跑山东?”